“煊哥哥,我吃醋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宁溯每说一句话,南煊耳边就掠过一股热气,酥酥的,痒痒的,顿时全身一阵燥热。
宁溯又道:“煊哥哥,嫁给我,或者,我嫁给你。”
南煊瞳孔骤然一张,惊讶,愕然,不可思议。
他内心反复提醒自己:“这是假面魇的幻象,这是假面魇的幻象,假的,假的。”
心理建设完毕,他重新抬眸对上宁溯的视线。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心跳静止,全身微颤。
只见宁溯突然七窍流血,面无血色。
南煊着急地呼唤他的名字。周围的环境逐渐陷入一片黑暗。
他猛地一睁眼,宁溯正将他抱在怀里输送灵力。
缓了好一阵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幻象中回到现实了。可他还是不确定地问道:“宁溯,是你吗?”
宁溯道:“是我。”
没错,这是真的宁溯。
忽然想到什么,南煊赶紧问道:“假面魇呢?”
宁溯道:“死了。”
闻言,他向周围望了望,只见一半人半蛇之物正静静躺在那里,而它已然人蛇分离。南煊暗叹:“不愧是宁溯,竟然硬生生将假面魇撕成了两瓣。”
少顷,其他几人也调整好气息经脉,看样子在南煊进入幻象后这里定是经历了一场血战。
南煊问道:“宁溯,你方才一进来便觉此处怨气深重,可有探查到怨气的聚集点?”
宁溯道:“嗯,在地下。”
说完,宁溯看了眼西子礼,那人正从殿外进来,身上还有些许血迹。
宁溯冷冷道:“国君,得罪了。”
说罢,一掌劈下,大殿的地面瞬间炸裂。
刹那间,血腥气、怨气还有各种无法言喻的东西弥漫在整座王殿。
众人一跃而下,皆是一惊。
王殿之下,竟有一大祭坛。
祭坛周围遍地白骨,坛体本身金光璀璨,可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一片暗红血肉。
极致的阴邪、血腥、压抑、疯狂。
这绝不是神圣的圜丘坛,而是对生命的亵渎和对修为的扭曲渴求。
祭坛下还有几只即将异变的妖兽在垂死挣扎,屠灵瞬出,妖兽刹那间一扫而光。
阚宴上前仔细观察那尊祭坛,眉头紧锁,道:“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闻言,众人也上前察看。
半晌,伯桑道:“似乎是某种邪术的修炼之法。”
阚宴斜睨道:“什么邪术?”
伯桑摇摇头,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