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慌忙解释道:“哎呀,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今帝尊闭关,众神将联手也未必是那魔头的对手,不如先晾他一阵,待帝尊出关再议。”
“哼。”那人又道:“依我看,你们的脊梁早已被魔头打软了吧。”
“你又何必如此冷言嘲讽,若真有本事,你自己找魔头单挑去。”
“你以为我不敢吗?”
说罢,那人捡起地上的配剑就准备只身前往魔界,其他人见他要去送死,赶紧劝解讲和。
阚宴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众人随即安静下来。
南煊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乾元殿帝尊王座上,“楚易,你在此处等候多时,帝尊可有给你传音?”
“不曾。”
话音刚落,乾元殿内走出一人。卷发高束,身着白里青衫,顾盼生姿,笑魇动人。“各位将军,大敌当前,先起内乱,乃兵家大忌。”
“……”
南煊快步上前,“沐言,帝尊出关了吗?”
“嗯,稍后便到。”
沐言本是秦岭处的一朵小花,一千年前,帝尊路过将其带回神界培育,吸天地之灵气,享日月之精华,不到百年,小花便化作人形,修炼出了神格,日日伴随帝尊左右。
故此,众人一向将沐言的话视作帝尊之意,恭敬程度比面对阚宴更甚。
“众卿家入殿吧。”
殿内,金光掠粉,帝尊落座。
神将们见到帝尊又惊又喜,先是寒暄几句,问及帝尊闭关成果,而后提到血融山之事,众人一片哑然。
帝尊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抬眸望向南煊,问道:“听说南煊将军被俘虏,可有受伤?”
“回帝尊,无碍。”
帝尊:“那便好。”
帝尊于两千年前应天地之感召继位,算算神龄应该也有三千左右,可一眼望去,那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若非声线稍显低沉,站在人群中定会以为是哪位神将,风姿卓绝。
阚宴:“帝尊,当下该如何应对?”
未等帝尊开口,摔剑那位早已迫不及待,义愤填膺道:“还能如何,帝尊已然出关,当年既然能镇压魔头一次,就能镇压第二次。”
南煊扶额叹气,这位仁兄,何时能改一改自己的脾气。
阚宴被自己下属呛话自然不高兴,冷脸道:“如何镇压?故技重施?还是你高人自有妙计?”
“我…暂未想到。不过帝尊一定有办法。”
座上,帝尊笑道:“当年镇压一事实属巧合。”
“此话何意?”
沐言眼神一凝,眉头微蹙,摔剑那人随即不再过问。
另一边,一将军道:“我听说,魔,不老不死,历代魔尊都是因内乱被打入魔界噬阳湖,方可止住干戈。若是,将魔尊宁溯打入噬阳湖,岂不比镇压血融山更加彻底?”
沐言正色道:“先不说在座的各位何人能进入魔界,又如何能将魔头打入噬阳湖,光是这魔头的来历,此举恐怕行不通。”
南煊道:“宁溯是何来历?”
阚宴睥睨道:“你可知魔界的噬阳湖?”
“略知一二。”
“噬阳湖乃历代魔尊的葬身之所,也可以说是历代魔尊的棺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