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一会儿嫌我不给你温度,我给你了你又说我,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本来就是,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的工作,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一天到晚,好受也要把你想到前面,不好受也要把你想到前面,你考虑考虑我好不好?”
“我不早说了吗?女人如果能冲锋陷阵,要男人干什么?你应该多关心我,而不是要我加强你——这个世界是女人的么?”
苏亦好气的扔了抹布,“陈明然,你别这么封建的大男子主义,女人也是创造者。”
“切,女人的使命是创造创造者!”
苏亦好要气的发狂,“陈明然,你实在是太自大了。你就该去找个娇娇弱弱的贤妻良母型的,老天真是配错了人。”
“你才发现?这就是中国人的传统,你为什么非要竖什么个性?为妻不贤为母不良的,那还要这个女人干什么?”
“哦陈明然,敢情你是这样想的:找个女人就是为了服侍你、给你生孩子、照顾你的孩子。”
“至少这是使命之一,而不是天天加班连老公都没有空管,要不就是回来阴沉着脸,还要怪别人不关心她——我让你少工作点,你不愿意,反倒指责我不关心你。天天忙成那样,你以为我愿意?家不像个家的,我还一顿气呢。”
“那我要把房子过户到两个人名下,你愿意?”
“我自己买的房子,干嘛要过户到两个人名下?”
“你看,口口声声说要我依赖你,连个房子都不过户成共同财产,你怎么证明你的诚意?”
“不是协议只要满八年房子就成共同所有的了么?”
苏亦好噎了一下,她早忘了这协议了,一时语塞,然后又嘴硬的说,“反正我不当家庭主妇!”
“家庭主妇你以为你就合格?”
“不合格你离婚找别人去!”
“STOP!”陈明然高喊一声,苏亦好直起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违反了规则,所以你要做一个月的饭。”
苏亦好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两人曾做的谁说离婚谁就要做一个月的饭约定,于是恨恨的说,“你一个月本来就没做几顿饭,好意思说!”
“既然这样,那好吧。”苏亦好以为“惩罚”免除,没想到陈明然下一句却说,“那就换个方式,过来亲我一下。”
苏亦好的脖子往里一缩,陈明然瞪着眼,“听见没?学法律的不知规则要受到遵守吗?说错话就要接受惩罚,快点儿!”
苏亦好嘟着嘴,握着抹布,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弯下腰,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抬起右手的抹布使劲揩了揩。
陈明然本在竖着浑身的汗毛等着苏亦好的温柔,没想到激动了半天只等到了半秒都不到的柔软,然后又湿又腻的感觉传了过来。转头见苏亦好正拿着抹布笑的打跌,于是甩了拖鞋,踩在沙发上探着身抢过抹布,往她鼻子上抹了两抹。顿时,苏亦好止住了笑声,急急忙忙的去卫生间洗脸。陈明然快活的大笑起来。
待苏亦好重新出来,陈明然还是一脸的笑。苏亦好斜了一眼,“一点儿都不知道让着我。”
“我还不知道让你?好像你听过我多少回似的。”
“你……”本想说“你就该娶个贤妻良母”,一想刚才的事又吞了回去。
“苏亦好,那天那个……我要是同意,你真的会吗?”
瞪了他一眼,“当然!”
抓抓头,“那我要是真的做了……,你是不是会很恨我?”
“算你有自知之明!”真要那样,将和亲密无异。
“那你还那么要强?”
“你把话说那么难听,干嘛?我明明没有那么想,为什么要背那个名儿?我就要气死你!”“傻不傻?为了赌气把自己都豁出去了?”
“你那天要是敢碰我,我第二天就去跟你离婚。我反正也是离婚的人,人家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瞧不起我。”
陈明然无语,只好敲了一下她的头,“死脑筋、硬脑筋。”
苏亦好毫不示弱的伸手回敲过去,“臭脾气、恶脾气。”
陈明然没料到她的举动,摸着头看了她一眼,嘿嘿的笑了,“苏亦好,全天下,估计也只有我受得了你,这么不女人,怪不得人家都不去应征。”
苏亦好的脸红了一下,嘴里咕哝着说,“好意思说别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反省一下,全天下也只有我才受得了你。”
两个人重归于好,家里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斗嘴声和呜呜呜的吸尘器声,屋里的人间烟火似乎一下子足了,使两人也感到了温室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