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陈明然看着枕头,“你不给我庆祝庆祝?”
“一个生日,你想要怎么么庆祝?”又不是小,又不是老,苏亦好自己的生日都想不起来过。
“你是我老婆,你想。”
“要不我请你吃一顿?”
“嗤”。
“那请你出去玩儿?”
“嗤。”
“那你想干嘛?”
“你明天得送个什么礼物给我。”
“我上次不是买了件衣服吗?”
“你还一了百了了?我得要个特别的、有纪念意义的。”
苏亦好琢磨了一下,“行,没问题。”陈明然一脸的狐疑,又看了看枕头,尽管很想往里进,但还是扯上门走了。礼物,还得是特别的、有纪念意义的,如果不按照苏式思维来想,那真的太对不起陈明然了。
第二天,苏亦好照常起床,洗漱时特别注意的在地上捡起她掉的头发,悄悄的放进纸里包好。十二点,陈明然起床,照例是先奔过来看看苏亦好吃的什么,又似充满动力的奔向卫生间洗脸,然后又杀了回来。
“哎,我的礼物呢?”
“晚上送。”
“你不是骗我吧?”
“切,堂堂法学硕士,拿着司法部发的职业本本,怎么会骗人?”
不骗人?这么泰然自若,她又在耍什么阴谋?生怕自己又掉进她的什么陷阱里。“我警告你,不准买成品。”
“我还舍不得钱。”
“我警告你,要是特别的、有纪念意义的。”
“行——不过我现在要用你的卧室五分钟。”
“你干嘛?”
“想要礼物就让我用你的卧室,现在,五分钟。”
有些不好意思,咬了一口小包子,“我没铺床——不过,你要是给我铺了,我一定会把这看作是你要送的礼物的赠品。”
苏亦好剜了他两眼,“你收拾桌子。”
走进他的卧室,窗帘还没拉开,四处乱七八糟,毯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床头柜上满满当当,充电器、废纸、不知为何用途的芯片、口香糖在其中横列。他的外衣胡乱的扔在椅子上,屋里有一股特殊的气息,男人的气息,让她有点脸红心跳。
关上门,拉开窗帘,打开窗子,阳光和风倏的透了进来,屋里的气息顺着流了出去,慢慢消散。她把他的衣服收拾着挂起,爬到床上,认真的拣着枕头上的头发,觉得不大够,又去拣床上的,照样用纸包了,然后才爬起来把毯子折好,又把床头柜上那一堆乱糟糟的东西收走。
开门时,正碰上他。“你在干嘛?为什么要关门?”
苏亦好的脸有点红,“去死,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要关门?”怀疑的看了看她的脸,“你脸红什么?”
“呸!你的脸才红了。”不知道红什么,就是觉得心跳的有点急。
陈明然伸头看看自己的床,有点不怀好意的说,“你不会是去重温我的床了吧?”苏亦好咣的踢了他一下,“中午起床的人,果然做了白日梦!”再也不看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