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矫健,耳朵机敏地立起,飞快往外钻。
“诶!”
这种贴身之物怎好乱叼,要是叫旁人瞧见了如何是好。
再者本就是她拿了人家的东西,要是弄丢了可怎么解释?她现在的人品已经岌岌可危了!
也顾不得旁得,禾穗掀了被子追去。
狗儿敏捷如风,禾穗本就没好全咬牙追去,落了个下风。
眼瞧着一狗一衣要溜出门。
“汪——!”
一道挺拔身影近至门前。禾穗气喘吁吁,分神瞥见来人,连忙高声道:“快拦住它!”
“它、它…拿走了……”
吞吐间隙,禾穗见任洵俯身揉了揉狗头,那狗儿也十分亲昵地蹭过去,邀功般将衔着的衣物递过去。
“……”禾穗悻悻顿足,“它是你养的?”
“嗯。”任洵接过来,立时看清了那物。掌心有些灼热,他连忙收紧手,压下神色。
转移话题般和禾穗介绍,“它叫煤球,之前在山里捡到的时候脏兮兮的还以为是只黑狗。”
“估计是上面有我的气味,它对你还有些陌生,才去叼回来。一件衣服而已,也无妨……”
话一出口,空气都静默了几分。
有些画面又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禾穗急急打住。
“昨夜多谢你的照顾。”许多话到嘴边,又化成了个“谢”字。
“我知欠你良多,不过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口说无凭,她要还的礼,还得加紧准备才是。
男人垂着眼沉默着,在禾穗以为会听到“无妨”“不必言谢”诸如此类客气的答复时。
他唇线轻启,向来平稳读不出情绪的语调,含着一丝莫名而起的锐利。
“算得如此清楚,是也要结工钱?”
禾穗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曾经也接触过一些男人,或多或少装一段时间后,就会暴露本性。
那些人多半以“貌”取人,看中她姣好的容貌,加上精通厨艺这个技能。觉得她温柔小意,留在家中贤惠,带出去又能撑得场面。
可接触过后,才发现她性格又冷又硬,专于自我,软的只有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
若是她再屡次划清界限,冷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讪讪退场,放弃前还会将诸多问题加注在她身上。
可任洵……
她昨夜那样胡来,人家都未曾生气甩脸色。
那他现在是在气什么?
“你不喜欢…我同你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