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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的代价（第3页）

“对他而言，每个人都是棋子，”顾夜宸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包括我。”

苏晚意握住他的手：“你不是他。你永远不会像他一样。”

顾夜宸转头看她，眼中有着罕见的脆弱：“你怎么能确定？血液里流淌的东西很难改变。”

“因为我了解你，”苏晚意坚定地说，“我见过你为保护员工不惜代价，见过你为坚持原则放弃利益。你不是顾长风，夜宸。你是你自己。”

这句话似乎给了顾夜宸某种安慰。他轻轻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这个小小的脆弱举动让苏晚意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

几小时后，飞机在苏黎世降落。一辆黑色轿车直接接他们前往银行。路上，顾夜宸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怎么了？”苏晚意问。

“公司安全部门刚刚报告，有人试图入侵‘倾城’项目的核心服务器，”顾夜宸说，“攻击源追踪到。。。我们现在要去的银行。”

苏晚意感到脊背发凉：“这不可能是个巧合。”

“从来都不是巧合，”顾夜宸眼神锐利，“是精心设计的游戏。而我们正在按照某人的剧本走。”

到达银行后，经理直接带他们进入地下金库区。经过层层验证，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保密室，里面只有一个古老的计算机终端。

顾夜宸使用多重身份验证登录系统。屏幕上出现一个简单的界面，显示最近一次账户活动是在48小时前——一次大规模资金转移，接收方是一个名为“凤凰基金会”的实体。

“凤凰基金会，”苏晚意念出这个名字，“这是什么组织？”

顾夜宸快速搜索数据库：“没有太多信息，只知道它是一个非营利组织，专注于。。。人工智能伦理研究？”

就在这时，终端突然自动启动另一个程序。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你来得太晚了，儿子。”

接着，一段视频开始播放。视频中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一个看似书房的地方。他有着与顾夜宸极为相似的面容，只是更加冷硬和沧桑。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已经发现了我的小秘密，”视频中的顾长风微笑着，那笑容中没有温暖，只有算计，“别担心，我没有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顾夜宸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视频中的顾长风继续，“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现在出现？简单来说，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比宸宇集团更大的游戏舞台。”

他向前倾身，眼神变得狂热：“‘倾城’项目不只是个建筑，夜宸。它是一个载体，一个能够重新定义人类与人工智能关系的平台。而我，不能让你因为短视的商业利益而毁了它。”

苏晚意倒吸一口凉气：“他在‘倾城’项目中做了什么手脚？”

顾长风仿佛预知了这个问题，在视频中回答：“那个聪明的设计师小姐现在一定问了我做了什么手脚。答案是：一切。从地基到顶楼，每个部分都隐藏着真正的目的。”

他笑了：“但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受到伤害。至少不是物理上的伤害。心理上。。。嗯，那就要看个体适应能力了。”

视频最后，顾长风说：“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会停止项目，彻底调查。但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太像我了，儿子。你永远不会承认可能犯错。”

视频结束，终端自动格式化，所有数据被永久删除。

顾夜宸一拳砸在桌子上，罕见地失去了冷静：“他一直都在操纵一切！甚至连我们的反应都计算在内！”

苏晚意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我们需要立即停止项目，进行全面检查。”

顾夜宸摇头：“那样正中他下怀。他会预计我们那么做。”

“但那正是我们应该做的！”苏晚意坚持，“如果项目真的有问题。。。”

“如果项目有问题，他为什么提醒我们？”顾夜宸反问，“我父亲从不做无谓的事。这是一个心理游戏，晚意。他想让我们怀疑自己的判断，动摇我们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