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急切地抓住王侍郎的衣袖:“哪个部落?接去哪里了?”
王侍郎苦笑着摇头:“信上没说清楚,那部落位置本就隐秘,言语又不通……接走的人身份更是成谜。
或许是北漠王庭的人,也或许是……别的势力。林大人,此事虚无缥缈,当不得真,或许只是以讹传讹……”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重伤的汉人男子……形容气度不凡……神秘人接走……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那扇紧闭的、名为希望的门。
可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漠北深处,部落隐秘,神秘人……这一切,都太渺茫了。
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得下一秒就可能熄灭,却偏偏顽固地燃烧着,灼烫着我的心。
我松开王侍郎的衣袖,失魂落魄地继续往前走。
王侍郎在身后又叹了口气,低声道:“林大人,保重啊……这朝堂,眼看就要变天了……”
我仿若未闻。
变天?与我何干。
若他回不来,这京城,这朝堂,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座更大的囚笼。
回到府邸,书房里依旧弥漫着清苦的药味。
那只他曾经嗅过的、我亲手缝制的香囊,静静躺在书案一角,里面的香草早已失了气味,干枯脆弱。
我拿起那只香囊,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布料。
十个月了。
萧临,你到底在哪里?
是生是死?
若你还活着,为何一点音讯也无?
若你……若你真的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几乎让我站立不稳。
不会的!!!
我紧紧攥住那只香囊,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你说过,不许我再逃。
那你呢?
你也不能逃!
无论如何,我要找到你。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漫长的十个月等待,已将那份刚刚破土的情愫,熬成了刻骨的思念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
漠北深处吗?
就算掘地三尺,就算穷尽一生,我也要去找。
萧临,我要找到你,问问你我们之间到底算得了什么,我……要你亲口承认你爱我
萧景湛,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