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闭口不言,当此事没发生过。
他们运气不错,常被岑溯投喂的猫妈妈和她的一窝崽都在岑溯搬来的纸箱子里,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它们对岑溯毫无戒备心可言,瞧见岑溯伸手便自觉抬头蹭上去,扬起下巴求挠。
岑溯一边喃喃“乖宝宝”一边挠得猫主子舒服地直哼哼。
“要不要给她起个名字?”刑不逾耐心给建议,“有名字就有羁绊,她会记你更久些。”
岑溯支着下巴认真考虑,对刑不逾眨眨眼表示目前没想法。
“不急。”刑不逾想帮小猫顺顺背上的毛,没承想她转头凶神恶煞地冲刑不逾哈气。
刑不逾不恼,收回手:“忘了,我身上有cake的味道,她不喜欢。”
岑溯屈起指节点点她鼻尖:“乖,不可以凶这个哥哥。”
小猫不明就里,但还是听岑溯的话,讨好似的用背拱刑不逾的手。
刑不逾想,昨晚的岑溯也是这么拱他的,温热,鲜活,讨人怜。
刑不逾顺从猫主子,缓缓给她顺毛,夸赞道:“真听话,这么听你岑溯哥哥的话呢。”
刑不逾第二次叫他“岑溯哥哥”了。
岑溯不动声色捏住耳垂,被小孩子这么叫还好,从刑不逾嘴里叫出来总觉得怪异。
分明是正常的语气,正常的情景,被叫的那个骨头都要苏化,化成一滩水,风吹泛涟漪。
“刑不逾,你别叫我‘哥哥’了,我可能比你小。”
“我看过你健康证,你比我大。”
岑溯哑然,他自己的健康证拿到手便径直挂到店里,压根没好好看,没想到刑不逾还有闲心看这个。
“你多久过生日?”岑溯心虚。
刑不逾只当他要再次求证,便没卖关子:“晚你一年的2月25号。”
岑溯瘪嘴:“那确实比我小。”
小猫见他们自顾自聊得开心,没想着再伺候自己,吃醋扑到岑溯怀里,动作不可谓不敏捷,岑溯好悬差点没接住。
这一扑给了岑溯灵感。
岑溯捏她抓抓,征求意见:“叫你扑扑好不好?找吃食或者做别的事,永远不扑空。”
扑扑连喵三声示意赞同,岑溯偏头问刑不逾:“怎么样?”
“寓意很好。”刑不逾揉猫的空隙顺带揉一把岑溯。
刑不逾和岑溯在花坛边缘坐了会儿。扑扑趴在岑溯腿上,岑溯有一搭没一搭地给顺她不太软的毛。
后颈传来温凉的触感,岑溯下意识瑟缩。
刑不逾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后颈:“别动,稍等。”
很快,触感远离,周围的空气反应迟缓,掬着那团温热在岑溯颈间逗留。
“猫胡须。”刑不逾揪着那根又长又硬挺地毛,手晃到岑溯眼前,“怎么搞的,都快钻到衣服里了。”
岑溯尚未从震惊的余韵中醒过神,轻轻摇了下头。
刑不逾屈起手肘碰他,语气轻快:“许个愿吧?”
听说捡到猫胡须并许愿,好心的猫猫神会实现你的愿望。
岑溯闻言闭上眼,对着胡须不知许下什么愿望。他眼睫颤动,唇线明显。从刑不逾的视角看去,他嘴角不明显地上扬,含着笑意。
仗着岑溯看不见,刑不逾肆无忌惮地打量眼前人。目光贪婪,怎么看也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