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了四五遍,岑溯勉强睁开眼,在枕头下胡乱摸一通找到震源,拿起来看也没看便接听。
“宝贝儿,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岑溯半梦不醒,哼唧几声,没搭话。
刑不逾在电话那头听着,岑溯的哼唧黏黏糊糊,奶猫一样。
“小懒猫还没起床?”刑不逾拖长调子逗他。
嗯?刑不逾?
岑溯掀眼看屏幕。
屏幕上赫然显示“刑不逾”三个字。
岑溯轻轻“啊”一声,说:“就来。”
刑不逾应了一声。
岑溯推开被子下床,因为急,出房间撞到门边高摞的书。放置在顶部的书散落地上发出不小动静,岑溯脚背被砸到,吃痛闷哼一声。
“慢点,不着急。”
身前的门打开,岑溯敷衍说“好”的话音刚落。
衣服皱皱巴巴,领口滑到肩头,露出大片白皙,一看就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刑不逾进屋,关门,走到茶几旁放下零食袋子。
岑溯跟在他身后:“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刑不逾回身捏他脸,“查岗哪有提前告知的道理。”
岑溯撇嘴,“我让你这么不放心啊?”
“没有不放心你,我不放心我自己,再见不到你,我怕我忍不住发疯。”说着刑不逾动动手指,替他整理衣服,垂眼便看见他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脚站在地板上。
冬日里即使艳阳当空,温度仍是低。岑溯自己在家为了省电费没开空调,是以屋内的气温并不比室外高多少。
刑不逾皱眉:“怎么不穿鞋。”
岑溯摸了下鼻子:“忘了。”
刑不逾握他的腰,托着他屁股,抱小猫一样将他捞进怀里,面对面。
没个征兆。
岑溯身体腾空,找不到支撑点,屈着长腿在空中胡乱蹬一气,扑腾个不停。
“刑不逾,你别闹我。”岑溯趴在他肩头,自认为语气很凶。
刑不逾按住他的脚,往自己腰上缠。
刑不逾挑眉:“我们俩谁闹谁?”
岑溯哑然,手不晃了脚不蹬了,乖乖靠在他身上。
“抱会儿。”刑不逾脑袋埋在他颈窝,毛茸茸的脑袋拱来拱去,岑溯仿佛看见他身后的尾巴自然垂下,正愉悦地有节奏晃动。
刑不逾说:“好想你。”
细一想,他们差不多半年没有见面,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亲吻。
一直压抑着的想念和欲望被撕开豁口,气势汹涌地将他们吞噬。
说不清是谁先任爱欲掌控心智,再回神,岑溯已然和刑不逾吻在一块儿。
刑不逾坐在沙发上,身上还挂着一个岑溯。
岑溯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身体前倾,将刑不逾压入不太软的沙发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