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公,我也无需向你证明什么。”
“你什么意思?”高静忠眼神凌厉。
楚稷缓缓道:“你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做没做不重要,怎么将罪名安上更重要。如今你在世伯手下办事,你说若是你假装断袖的事情传到他耳中,他会不会对你起疑心?这疑心一旦起了,到底是不是还重要吗?”
说完,他补充道:“你应比我更了解他才是。”
日头西移,将两人的影子拉短。
高静忠沉默良久,突然笑了一下。
他想起楚稷被马车拖行时,明明快要失血昏迷,却咬紧牙关紧握双拳,不让自己被疼痛麻痹,坚持清醒着。
楚稷与他,其实是一样的人。
他拍了拍楚稷的肩膀,道:“日后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说完转身离去。
楚稷拱手道:“公公慢走。”
目送高静忠远走,他盯着他的背影,眼中笑意慢慢消失。
轿子在宅邸停下,高静忠进门,吩咐道:“都把人叫过来,一个都不能少。”
厅堂内,丹画与一众男宠跪在地上,将头埋在膝间,内心咚咚地敲着鼓。
堇愿送来茶水,高静忠接过,拿着杯盖沿着杯口不重不轻地刮了三下,吹了吹浮起的茶叶,慢条斯理道:“知道我叫你们来是做什么的吗?”
众人不敢言语,噤若寒蝉。
“昨日,有谁出过府?”他继续问。
丹画一听,心跳得更快了。
昨日他与胡玉厮混了将近两个时辰,差点忘记要回府的事,还好昨天高静忠回来的也晚,没发现异常。
可是既然没发现,现在这出又是为何。
丹画胡乱猜测着,突然听见“砰”的一声,茶杯摔落在地,飞了一地碎瓷,他开始不住地发抖。
高静忠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到了丹画,发现他整个身子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起身走到他面前,道:“抬起头来。”
丹画颤颤巍巍地将头抬起,不敢去看高静忠的眼睛。
“将他衣服扒了。”
高静忠吩咐完,堇愿抽出长刀,三下两下划开了丹画的衣服。
丹画一边惊叫,一边扯着衣服护住自己。
众人慌张地跑向一旁,用惊疑的眼神看着丹画身上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高静忠语气平淡,“堇愿,砍下他的头,将他埋在后院。”
“什么?!”丹画的脸刷的一下惨白,几乎要肝胆俱裂。
“拉下去。”
高静忠转身,不再理会丹画的哭喊。
待堇愿将挣扎的丹画拖了下去,堂内再次安静下来。
他将剩下的人扫了一圈,见有几个已经被吓得快要晕过去,额头上冒着豆大的冷汗。
“对了,”他语调上扬,“就该是这样。”
“以后若是有人敢踏出宅院半步,就是他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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