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怜垂下抱着的胳膊。
他看小五从倚着的栏杆上起身,请示自己:“师父,我去会会?”
见傅雪怜既未点头也未摇头,楚商吟知道他这是默许的意思,当即便高兴地冲下楼。
随之,傅雪怜也慢步来到小五所在的空桌。
“哎呀!还是这二位客官爽快不推脱!好事!好事!”
老板高兴,给傅雪怜和小五的桌上叫了许多菜和几坛酒。
楚商吟将酒坛揭开,傅雪怜当下闻见酒气便蹙了蹙眉。
倒满盛过来的酒碗他也是一口未饮,只勉勉强强吃了几口菜。
“怎么?这位客官是不爱吃酒?”老板走过来与人对酒。
见傅雪怜只吃不喝,觉得差了点意思,又打开嗓门劝道:“哎呀!别光顾着吃菜呀这位客官!来!我敬你一杯!这些酒可都是我们家自己酿的!特意拿来给你们这些外地人尝尝!”
老板此时已经将碗里的酒一饮而下,傅雪怜仍空着手无动于衷。
老板顿时不高兴,楚商吟这时端走傅雪怜跟前的酒碗,替他说话道:“老板!我师父不擅饮酒!这样,我替他喝!徒弟先替师父自罚三杯!”
“哎呀!”
楚商吟已经三杯酒下肚,即便如此,老板依旧叹气挎着个脸,甚还阴阳怪气道:“就算不会饮酒,客官哪怕意思一下假装与我碰个杯也好,可连这样都不肯。难道这位客官是怕我在酒里下毒?”
此话一出,酒楼瞬时鸦雀无声,楼里的客人不管醉没醉的,全都齐刷刷翘首望向傅雪怜的位置,气氛尴尬。
“哈哈!怎么会呢!老板真是说笑!”傅雪怜看着小五笑笑挡在自己身前,又斟满手中的空碗,“我是我师父的徒弟!心甘情愿替师父挡酒,若是老板不满意,在下可再来一碗!”
傅雪怜见小五又要饮下,不再沉默,抢过小五手中的那碗酒,惊呆了皮下的楚商吟。
楚商吟:我记得这家伙,一滴倒的吧……
果不其然,傅雪怜刚夺过酒碗碰到下唇,一口酒还没张嘴咽下去,碗沿的酒渍便叫他闷头倒下,砰的砸在桌上。
“不得了了!这老板的酒里真的有毒!”
傅雪怜突然晕倒,着实吓坏了众人,一些不堪吓唬的客人顿时哇哇乱叫,甚至嚷嚷着要去看大夫。
楚商吟无奈将倒在桌上的傅雪怜扶起,准备将他送回房间。
老板吓得脸色苍白,在一旁小心翼翼问:“这、……不要紧吧?”
楚商吟还没来得及回复老板,便有一个家伙突然从旁边蹿出,揪起老板的衣领就要揍他,“我告诉你!老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就先杀了你!”
老板被吓破了胆,不知所措,“……我家酒里真的没毒!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楚商吟背起傅雪怜,心想:活该。谁让你逼人喝酒的。
但看着酒楼里的客人疯疯癫癫担心自己出事的样子,他还是在上楼前说明真相道:“各位放心!在下的师父只是不胜酒力!回去睡一觉便好,酒里没毒,大家可以继续尽兴,不用担心!”
听了楚商吟的话,大伙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哎呀!原来是一杯倒呀,我还以为什么呢,真是吓死人了!来!继续继续!”
酒楼恢复了先前的热闹,楚商吟也将傅雪怜扛回房间。
房门打开,楚商吟将傅雪怜扶回床上,谁料这家伙喝醉后身上的劲忽然变大,反身便将楚商吟压在身下。
楚商吟:“……”
傅雪怜的发丝铺在楚商吟鼻尖。
楚商吟憋着口气,紧张地不敢呼吸,直到实在憋不住地蹙眉闭眼,他才鼻翼微颤翕动,轻吸一口气。
随后又猛然睁眼,脸底漾起一片绯红。
好、香……
楚商吟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