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溪月,你的手艺真好诶。我要是男的我就要把你娶回去!真羡慕你未来的相公……”
“打住,打住。”溪月无奈地笑,“说饼好吃我就给你做,老是提男人做什么?”
虽然萧婉言作为古代女子,在男女上的一些刻板思维会让她觉得无可奈何,但除此之外都很好,跟她聊天很放松,就像回到了什么压力都没有的现代。
婉言就像经常会在闲暇时间来找溪月一起吃饭、聊天的可爱闺蜜。因此,她很喜欢与她相处。
“说起来,有人跟你提亲过吗?”
萧婉言刚问出这句话就捂住嘴,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觉得自己问错了,问到了溪月的伤心事。
溪月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满不在乎:“当然有。淼州知府杨知府的儿子,杨演心,你知道吗?”
“听说过。据说他在消暑游园会上作过一首诗,十分不错,都传到大其来了。”
锦安的隔壁就是大其,萧家所住的地方,也是布政使李家所住之地。
“对了,说起来知府,我父亲倒是认识淼州府里的一位胥吏。”
萧婉言的神色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声音也压低了,嘴巴不自觉地朝溪月的耳旁凑近。
“你知道吗,父亲听那位胥吏说,这淼州知府和府里的通判一同贪墨……”
溪月点点了头。婉言见她一点也不吃惊,有些不满:“你怎么都不惊讶呀!”
“官员贪墨很正常了……我也听说过的。”
溪月往茶盏中倒水,望着那片片绿色的茶叶逐渐变成舒展的姿态。这事情她前世和杨演心成亲后就知道了。杨演心的父亲杨知府联合通判,上报说淼州当地钱粮高昂,一石米需折银一两半,实际上从百姓手中以不足一两征收,赚取差价,中饱私囊。
也就是这事前世没人给它捅破了……等一下,捅破?
捅破贪墨,这倒是个办法!
只是,没有证据,又如何捅破呢?
又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捅破,才能达到最大的伤害效果?
萧婉言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新的秘闻,却见溪月忽然不作声了,只看着那茶水发起呆来。她想了想,推了下对方:“溪月。”
“或者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只要你保证,保证不说出去……”
萧婉言看起来有些紧张,像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般。溪月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会,突然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怎么这么可爱。”
“你方才说的那个我不会说的,而且那个应该不太算得了机密。唔,至于其他的你可能从你爹爹那里偷听到的秘闻,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为什么!”
萧婉言看起来有些急了,站起身来走两步到她跟前,“我也想说出点能让溪月吃惊的东西来。”
这孩子就这么信任她?溪月有些心软:“那你想说什么便说,我听着,绝不会告诉别人。”
婉言低下头去想了想。溪月本也没报希望能听到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但下一秒,婉言的话却宛如一声惊雷灌入耳中。
“对了,我还偷听到爹爹跟幕僚谈话时说,这个淼州知府可厉害了,还勾搭上了爹爹的上级,金离的布政使李家!”
杨演心他家,勾搭上了李家?
可杨知府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前世,他们想要勾搭王家还勾搭不上。要攀附布政使,除非投其所好,而且还不能只是简单的物品,像名酒红榴香那种。那么,只能是……
想到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溪月的呼吸都几乎要停止了。
不会的。
杨演心,不会也有前世记忆的。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