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柳小姐弃了婚约而去,得罪了宰相府,柳家一落千丈。可如今却又东山再起,靠的是什么?”
那人摇摇头。
“笨!是因为朴大人有事要咱家老爷帮忙,这才多加提携。你知道圣上的生辰就要到了,宰相老爷正愁没东西送,此时恰巧东洲的秘籍丢了,陛下又爱武道,你说巧不巧!咱们老爷和王星尘有血脉联系,如今老爷官居四品,少爷一举中第全家升迁,你以为是靠什么真才实学?”
“啊!那可是科举!你疯了!”那人语气惊讶,不禁大声起来。
对面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嘘!”
柳时芙心知这是怕有旁人偷听。
她不敢多加停留,连忙加快了脚步。
第二日辰时,听得外面乱弦般的鸟鸣,萧风吟缓缓睁开了眼。
他在椅子上缓了缓神,从怀中将鎏金万方镜掏出来。
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镜面漆黑一片,像死气沉沉的湖。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乔乔被那人发现后又如何了,但那人竟然没着急杀她,想必是留她有用,希望乔乔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他走出门去,推开雕花木门,一个仆役见他出来了,点头问好:“公子可还睡的好吗?”
萧风吟说了几句客套话,一个人往大门外走。
看见王星尘屋子还闭得紧,他决定还是不去打扰,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好好搜索吧。
他走到花园里,看一副水墨长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穿过满月似的月洞门,竹影在黛瓦白墙中摇曳。蜿蜒曲径中,萧风吟穿梭在太湖石中间,想从这一片娟丽中找出什么不同来。
走着走着,他突然瞥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衣人在地上捡树枝。
萧风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他背上披着一个又黑又宽的袍子,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不像良民,眉宇间蹙起的川字纹更显穷凶极恶。
那人从草丛里看见一个又宽又粗的木枝条,狞笑一声把他捡起来,拿在手中挥动。
“我叫你不听我的话,我叫你跟我顶嘴!现在我罚你自己打自己,不打到一百下,你别想从地上起来!”
说罢,他将木条往前一扔。
萧风吟见状赶紧冲了上去:“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绕到太湖石后面,看见地上跪着一个不断抽泣的下人,他的脸上是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地上茶杯碎片散落一地。
黑袍人:“他捧着热茶不小心撞到我了,害的热汤浇我一身,我罚他有何不可!”
萧风吟:“你都说了是不小心,又扇了他一巴掌,还这么咄咄逼人,未免有些不讲道理吧!”
黑袍人冷冷一笑:“这位公子方才赶到,如何就知道是我打得他呢?”他上去对着下人的胸口踹上一脚:“你说!是你自己打的自己不是?”
那人不敢反抗,瑟缩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惊惧:“是……是我自己打的,是我不长眼撞到了您,求您消气。”
黑袍人凑近萧风吟道:“你听见了?要是再在这里没事找事不长眼的话,我连你一起打。”
说罢,萧风吟将手悄悄伸入袖子里,出来时三根银针已握在掌心。下一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三根银针分别插入他膻中穴、大椎穴和百会穴。
多点齐下,将他瞬间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