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闭嘴。”
闭嘴就闭嘴。
从一角走到榻榻米上,我坐下,继续观察探索我自己。
无惨也贴着我坐下。
“我应该不是变成妖怪,也没有听过这种传说。”我独自分析,“而且妖怪根本不会害怕阳光吧。”
怕光里,最鲜为人知的是鬼。
“或许,我会不会其实已经死了?”
我偏头看向盯着我的无惨。
无惨面无表情看我:“你在诅咒我也死了吗?”
“那是没有。”
那就是区别传统意义上的鬼怪,怕光,喜血肉,我擅自把我归类到‘鬼’里。
忽然,我想起创造这药方的医师,期待地说:“对了,只要让那位医师接着研究,说不定我还可以变回人。”
“不可能了。”
无惨打破我的幻想,一点都不愧疚自责:“那个庸医已经死了。”
丝毫不需要多想,见证过无惨毫无同理心对晴子下手,我一下子就猜到缘故。
我正身面对他,“为什么做那样子的事?”
“我为什么不能做?”
“因为那是不对的!随意发泄自己怒火并且杀人,不会共鸣别人痛苦,那与昆虫有什么区别……”
无惨犹如被激怒的毒蛇:“他救不了你就只能去死!!是他跟我说能救回你,结果是骗我的!这样无用之人有什么存活的必要!咳咳,咳咳咳!”
我知道他所说的欺骗指的什么,但我无法理解。
这不全是无惨的错,我也有错,事情开端源自于我。
心脏沉甸甸的,有股莫名的难过和悲哀,我转身背对无惨,用被子盖住自己,也不想去安慰他了。
无惨不依不饶:“纱织,你凭什么对我发火?”
我:“……”
不想理他。
无惨掀开被子钻进我的被窝里,把我翻过来死死盯着我,“是他先欺骗的我,我才没有错,你不准一副失望的表情看我!”
我低眸:“不是失望,如果我能在他来前死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他顿时僵住,声音嘶哑:“我想救你,他说他可以,但你在我怀里死去,心跳和脉搏都消失了。”
粗重急促地呼吸在狭小空间内十分清晰。
“……对不起,不应该抛下你一个人。”
“纱织,做什么都带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