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就像一个无底深渊,吞噬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月光下,轮回的悲剧仍在继续,但每当夜幕降临,风雨大作时,仿佛还能听到那绝望的哭泣声,在空荡的街巷中回荡。
时光流转,一段时间过去,曾经发生在那间破旧屋子里的悲剧,渐渐被人们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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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的一处大山上,玉藻前黑色的狐毛泛着柔光,林子悠悠转醒,指尖触到脖颈处的银针时眉头微蹙。
她猛地拔下那枚淬着麻醉药的银针,随手掷向悬崖,听着金属坠地的脆响消散在风声里。
"玉藻前阁下。"
林子撑着狐背坐起,垂眸望着云海翻涌的山谷,发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
"这次回去,我希望你假装成为我的式神,掩盖不知火成为我的式神的事实。"
玉藻前回首:"京都那群老家伙向来多疑,森小姐可知道我的两个孩子的下落了吗?"
"产屋敷家族的三长老和四长老。"
林子露出一抹冷笑,"不知火的力量足以颠覆整个产屋敷本家,若能瞒过他们耳目,便是最好的利刃。"
她会让他们二个一字不落地吞出青子姐姐的下落。
与此同时,京都产屋敷府邸内,烛火将产屋敷烛哉的影子拉得细长。
他握着手中的密信,读完来自花开院兄妹的信件之后,他沉默地走到窗边,将信纸凑近烛台。
火苗贪婪地吞噬着字迹,映得他眼底的暗芒愈发深邃。
"林子在吉原城的所作所为,果然如我所料。"
他望着跳动的火焰喃喃自语,袖中佛珠在掌心摩挲,"家族中余孽终究不安分,这次,该是彻底清算的时候了。"
窗外夜色深沉,鸠仙若宫正专注地凝视着棋盘。白子落下的瞬间,棋盘上原本的局势骤然生变。
鸠仙若宫轻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桌面上的棋盘。
"四年前,烛哉你的黑子和她的白子下了许久。″
"但是白子的最后一手,但是我一直不解其意。″
纵然他的家族术式″预言″变换莫测,产屋敷烛哉笑不语看着自己的好友,又轻轻落下一黑子,落子无悔。
"不过,貌似这场棋局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鸠仙若宫悠闲自得喝了一口茶。
侍女捧着茶盏进来,却在触及她目光时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产屋敷烛哉的眼神分明是掌控全局的笃定。
玉藻前驮着林子踏月而行,夜风掀起她的发间,露出眉间不知火留下的烈焰印记。
"森小姐,有把握吗?"玉藻前打破沉默。
"纵然我只想要杀了那两个人,找回青子姐姐。"
林子望着远处京都的灯火,声音冰冷如霜,"但是也不想被人暗中戏耍,更何况是时候掀开棋盘了。"
最坏的下场就是大不了鱼死网破。
暗处,不知火的火焰在她影子里若隐若现,发出愉悦的低鸣,跃跃欲试。
玉藻前不想过多指手人界的事:″待本座找回两个孩子之后,就直接回妖界,森小姐你好自珍重吧
这场博弈,早在四年前林子回到产屋敷家族就已经拉开帷幕。
每个人都在棋局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却不知,谁才是真正的执棋者,而谁,又将成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