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旍笑道,阿弟,我明天休沐,枫华谷的枫叶正好,要不要去看看?
叶寻卿自知今日有些无理取闹,但又确实被贺旍气到,正气鼓鼓下不来台,贺旍一问,便顺势下了梯子,那你今晚不许闹我,我明天要骑马去。
贺旍终于哄好了老婆,心情也好了,笑道,小叶子,我不闹你,我抱抱你可以吗?
坐到叶寻卿身边,抱住老婆就开始亲亲蹭蹭,叶寻卿强撑着不理他。
贺旍把老婆扑倒,四目相对,笑眯眯道,小叶子,好阿弟,我的乖宝,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直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你要是为了我的混账事生气,才是得不偿失,还不如直接打我一顿出气。
叶寻卿绷不住,笑出声来。
贺旍笑道,乖乖,看来你是真的想打我了。
叶寻卿道,哼哼,下次我们比试,你不许还手,我要好好出气。
贺旍道,何必下次,就今日吧,我去柴房负上荆条,你尽管抽,抽到尽兴,可好?
叶寻卿想了想那画面,素来威武的大将军赤着上身来负荆请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笑得不行。
叶寻卿笑道,阿兄,不要荆条,你去把书房那条鞭子拿来,我现在就要过过瘾。
贺旍笑道,那鞭子你确定要用?
叶寻卿奇道,难道不可以用?是有什么来头?
贺旍道,那是十多年前,我一位长安旧友送的,这人惯来不太正经,我又不习鞭术,他却送我这玩意儿,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寻卿道,你既用不上,还放了十多年,是什么意思?
贺旍道,正因为用不上,我都没想起过,你要用就拿去用吧。
叶寻卿不明白鞭子有什么不正经的,便问贺旍,贺旍但笑不语。
叶寻卿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今日在花楼,认识了好几位姐姐,改日我问她们去。
贺旍大笑,好阿弟,你要是去问,恐怕要被她们生吃了。
叶寻卿不懂这些话,便问,是很不尊重人的意思?会挨打?
贺旍笑道,阿弟,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于是小声和叶寻卿说了几句,把个面皮薄的小郎君说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贺旍,又羞又怒,你这人,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贺旍大笑,看着叶寻卿真恼了,又去哄叶寻卿,阿弟,你自己要问的,怎么还怪我呢?我明日就把那鞭子扔了,好不好?
叶寻卿气哼哼道,我要睡觉,不理你了。
便上床卷起被子,睡在正中间,好似一只圆圆的蚕蛹,只露出两只眼睛,连嘴巴都蒙住了。
贺旍便只好熄了灯,在外侧身抱着他,想亲都亲不着,于是伸个手进去,勾着脖子轻轻一挠,便被叶寻卿用下巴夹住手,不许他动作,贺旍不停,继续挠他,叶寻卿便松了被子,用双手抓住他的手,笑得不行。
叶寻卿笑道,好阿兄,才说今晚不许闹我,你怎么反悔?
贺旍道,我说了不闹你,只想抱抱你,你这样裹着,我也没办法。
叶寻卿便抖开被子,把贺旍也罩进来,两人面对面躺着。
叶寻卿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贺旍亲亲他,笑道,可以了,小叶子,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