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出来这座城被什么东西所困扰,究竟是什么巨大的麻烦需要我们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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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盈和陆衍亭所料都没错,接受了信徒的信仰,就是要还愿的。
虽然是被迫的。
“帮城主查清贪污的证据也就算了。”陆衍亭手里抱着一只小奶猫,递给眼巴巴看着他的小女孩,“救小猫这种事,也需要‘天神使者’来解决吗?”
“举手之劳,救就救了。”顾辞盈站在一旁。
“这幻境真不是把我们诓进来做工的?”陆衍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面天天跪我们,把我们当神,一口一个殿下叫着,一面又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们身上,谁家麦子割不完,人走丢了,也来找我们,他们这儿没有衙门吗?”
“哪有这样当殿下的?”陆衍亭总结陈词。
实话实说,真殿下他也做过,还做了十几万年,若是真遇上大事,他们必然会率先前往,比如应对魔族。
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可能需要劳烦他们,杀鸡焉用牛刀?
而且这里的人似乎身体都异常弱,这树也不算高,按理来说,一个正常的青壮年男子,就算没有修为,爬上去也不难,但这里的人居然谁也爬不上去。
“也许是没什么可求的,就求点小事。”顾辞盈思考半天,只能得出一个看起来很荒谬的结论。
“我本以为这个幻境是想让我们沉溺于这里的荣华,现在这样,我又有些模糊了。”
桑兰和桑植这时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不用跟着吗?”顾辞盈皱眉,难道这二人一直阳奉阴违,暗中监视他们?
“两位殿下,大祭司方才得知百姓无理请愿一事,特叫我二人将你们请回宫中。”
这一日复一日的“殿下”叫着,一开始还想着纠正的二人,现在也早已习惯了。
两人正准备随桑植桑兰回宫去,就突然听见有人在他们身后喊道:“求仙人救命,河边的堤坝塌了!”
“塌了就派人去修,这等小事也需要两位殿下去解决吗?”桑植呵斥道。
顾辞盈心想:救完小猫,现在要去搬砖了吗?
“不是的。”那妇人跪下,眼泪从眼眶里往外涌,“去修堤坝的人去了以后再也没见过人,他们都消失了,我丈夫也在里面。”
“是不是被水流冲走了?”陆衍亭问,“你们去捞过吗?”
“这个季节水不急,他们从小生活在水边,都会凫水,不可能全都掉进去啊!”
熟知水性的青壮年男子,在平静的河流中集体失踪,实在古怪。
“我们去看一眼。”顾辞盈回头跟桑兰说,“你们先回去吧。”
“堤坝年年都要修,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劳烦殿下亲自去,大祭司那边……”
这听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修堤坝,顾辞盈没跟桑兰多纠缠,抬手示意那妇人带路,将桑植和桑兰撇下。
“你们是怎么发现不对的?”陆衍亭向妇人了解情况。
“三日前……”
顾辞盈皱眉:“都三日了,为何现在才说?”
若是水里有什么精怪抓人,三日过后,就很难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