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脸色很不好,但很快反应过来,对围观百姓一口咬定道:“我亲眼看到文惜月偷了广平侯世子的玉佩,她应该是觉得放在布料里会被发现,所以藏到身上其他地方了!”
他转过头,眼神有些狠戾地文惜月说:“我要搜你的身。”
文惜月直接冷冷拒绝:“我凭什么按你说的做?在街上看到女子,只要说她偷了东西,难道就可以随意搜她的身吗?”
林昌大声说道:“你们看!她就是心里有鬼,否则怎么不敢让我们搜她的身?”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外面突然传来更加喧闹的声音,文惜月朝门外望去,一群官兵拨开人群走进了锦绣阁内。
看官兵的穿着,这是大理寺的人。
按理来说,若是出现纠纷,一般是由京兆府尹或者刑部前去办案,怎么会直接让复核案件的大理寺派人前来?
许博看到这些官兵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京兆府尹为人懦弱,遇事总爱和稀泥,而刑部尚书又和文家交好,既然如此,许博便直接差人去了大理寺,毕竟……大理寺少卿和许家关系非常密切。
许博面对大理寺的官兵,主动迎上前温和说道:“有劳各位专门来一趟,今日之事实在荒唐。文姑娘因家中困难,因此偷拿了广平侯世子的玉佩,但她不愿承认,我们也束手无策。”
大理寺带头的官兵严肃说道:“京城之中不能闹事,还请三位先跟我回大理寺一趟了,我们审一审便都知道了。”
文惜月才不会跟他们走,她知道一旦去了大理寺,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她的目光扫视众人,缓缓说道:“这二人既然疑心我,那我也可以怀疑他们。我认为,广平侯世子的玉佩就在自己身上,整件事就是他伙同旁人一起来诬陷我,我要求要搜他的身,也要搜他的包裹!”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许博顿时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刚想拒绝此事,但旁边的林昌直接嚣张说道:“搜就搜!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像有些人,就是因为心虚才不敢让人搜身。”
文惜月嘴角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走到大理寺官兵面前说道:“既然广平侯世子已经同意,还请各位搜一下他,这样也更有信服力。”
大理寺带头的官兵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怎么现在要搜查林昌了?
周围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刚刚都搜了人家女子的东西,搜一下世子也是应该的。”
“对啊,反正两边都是口说无凭,而且广平侯世子都答应了,搜搜看吧。”
大理寺官兵迫于百姓的压力,上前搜着林昌的身,但什么都没搜到。
林昌腰板挺得更直了,而文惜月走上前提醒官兵道:“还有世子包起来的东西。”
“搜,你们随便搜!”林昌大手一挥,让下人将今日买的东西带上来,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得意之情。
几个官兵只好在众人的注视中,翻找着林昌买的布料,其中一人很快便摸到了一个东西。
林昌此时还毫不知情,在旁边叉着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根本没有玉佩!就应该把文惜月抓起来,她偷我东西就算了,还敢说我诬陷,简直是罪无可恕!”
这时,那个官兵将布料中的东西取出,这是……竟然真的是一个玉佩!
霎那间,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百姓中爆发出阵阵激烈的讨论声:“你们看,这就是玉佩!”
“玉佩果然在那里!这不就是陷害人家姑娘吗?”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人,光天化日之下贼喊捉贼!”
“这!这不可能!”林昌看到从布料拿出玉佩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等反应过来后,他指着文惜月接近大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放的,是你陷害我!”
大理寺的官兵立刻上前拉住了林昌,怕他伤人,不然事情更难办了。
为首的官兵见势不妙,打算将此事揭过:“看来是广平侯世子粗心大意了,不小心误会了这位姑娘。既然玉佩已经找到,那大家便散了吧。”
“误会?方才许公子还非说,亲眼看见我偷了玉佩。”文惜月表现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故作委屈对围观百姓说道:“家父家母都不在人世,他们这些贵人便如此欺辱我,甚至还将偷盗的污名扣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