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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元康(第2页)

现场的唯一证物也无从考究了。

她还指着钻研出门道,好早日筹断堪舆,复原其境,再来一回倒施逆行烟爆魂穿,但当务之急好像是先保住小命……

想到这,卫兰惜的泪珠霎时倾泻在罗枕前,浑浑噩噩念起半句‘何事苦羁縻’,却因失声而徒留些哼唔之音。

她咬牙恨不能离枕起榻、捶胸顿足,泪倒流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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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烈三十四年,五月初十,休沐。

连日阳燥,城内外俱若火窑,天热得快挤出水来,却不见半星雨滴。

左卫府角楼的勾栏前,一壮一瘦正瞰视宫道交班的亲卫,这里靠近内皇城,一排十字脊顶整齐地林列开来。

直至承天门的连鼓声传遍里外,远处亦有附和之音,瘦猴般的玄衣卫才放了心,解下腰侧的银壶,往嘴里灌了两口。

“这五日,过得倒比既往五个旬日都长。”

壮实些的着浅绯袍衫,燕颔虬须,右手按在障刀柄侧,“行伍摸爬过几遭,便因循成习了。”

门荫取仕历来是南北衙惯例,未有疆域负羽骑骋的遭际,甫一忙络便觉赘累,再正常不过。

瘦猴名斐徵,正儿八经衔瑽而生的簪缨纨绔,因外祖乃巽州刺史,官居三品,谋就了南衙府兵的轮缺,月初才番上大阳。

偏巧就赶上了桩大事。

大阳城内坊市星罗,为便统管,对市商工匠管束颇严苛,可仍有不少人挤破脑袋也要在城里作耗。

五年前工、户二部奏上,城内在籍生齿已然超载,延请征用城东思游原的闲田,另立两坊一市,以缓重担。

获批后各部署便紧赶慢赶地造,至去年末张市,太傅谢公亲题匾额‘元康’增辉,延平、太康两坊的地价亦随事迁。

不少贵人投业在此,脚程虽比城内市集远些,却人烟阜盛,来晚了要禁行的。

可谁曾想,这商贵瑞至的野市,会在五月五端阳突然炸了。

“我有个挚交,原在右金吾卫豹直,被调去康市充巡使,据他所言,两坊一市竟都折了,房屋震坍数千,满地皆是残躯,尸身衣饰全无,秽气熏天的……

可惜我是没能亲眼见到‘人头雨’,数室平沉的景故,倒是百年不遇。”

斐徵愈说愈咂舌,最后嘬起牙罅的酒渍,意犹未尽,“平准署往外一里无人生还,但屠郎将,西内都在传,有人看见咱们世子在萃宝阁附近携走一女,尚未知实虚啊。”

平准署就建在康市南,萃宝阁离了约莫二三百步,义仓之火遽然而起,两坊武侯、巡使不明所以,救火不成,反在后来的爆炸中丢了命。

待火烧得小些,世子领队肃清街道,愕然惊觉尸陈遍野,死的死、伤的伤,已无人需肃。

君王闻讯震怒,牵连了不少京官下狱,牢里一度人满为患,最早放归的明府皆由世子审过一遭,如今已有人上章致仕。

真要说这桃色证见,那也都是他世子的体己人。

这桩事可大可小,权看他尊口预备如何开了,总归他是皇室中人,今上不会同他见外。

屠射骨半晌没吭声,待云火又深一分,才悠悠道:“敢嚼主子舌根,满嘴枉言,也不怕来日遭人拔舌,胡乱送性命。”话里却没含训斥的意味。

若换做寻常将领自然是不足为奇,平康坊谢馆秦楼云集,牡丹花下死之说广传已久,武夫常年在营中轮值,大多于黄赤之道上有私癖。

可偏这回,事关那风清月霁的忠王世子、寡情淡欲的亲卫左将军。

“郎将猜猜,今儿世子还归不归楼衙当值?”斐徵背后有人仗腰眼,没见过世子发威,还不忘笑谑两句。

壮将一抚美髯,“本就休沐,循例业已走了一趟台狱,应不归了。”

话音方落,二人便见南街上通身漆墨、独尾一白的駺马驰过。

骑上少年并未戴幞头,仅以缭绫束发,纵横时飘飖若流雪,于是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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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很快踏出安福门,骋过一个街口便往右一拐,直入最北的安定坊,停在忠王府的东角门前。

扁青襕衫的圉官已立在道旁听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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