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不求饶,沈星砚就继续。
大概是之前受过对方标记的印象,许应的身体对于这雪松檀香味道的信息素毫无抵抗能力,他能感觉到自己本身的信息素对对方信息素的本能畏惧,并不断叫嚣着让他臣服。
雾凇玫瑰被雪松驱赶着到达许应的腺体深处,并在那里缩作一团,瑟瑟发抖。
沈星砚的信息素浓度还在不断加深,许应终究还是扛不住了,带着哭腔的呜咽和呻吟声越来越大,最终转化为哀求:“停下……沈星砚……我错了。”
嚣张的猫咪被料理了一通后再次变得乖顺,沈星砚把人拦进怀中,檀木香蔓延在许应的身体各处,驱走寒冷,并把瑟瑟发抖的玫瑰牵了出来。
沈星砚带着笑的嗓音自他身后响起:“这次能好好做题跑圈了吗?”
许应乖乖点了点头。
信息素的契合度高达99。8%,他们的身体本能如同磁石般相互吸引、相互抚慰,仿佛天造地设的锁与钥,撇开情爱不谈,单论这信息素层面的致命吸引与生理层面的完美适配,他们确实称得上一句“天生一对”。
可“天生一对”又如何?
沈星砚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人,他享受掌控许应带来的绝对秩序感,而许应,或许正享受着在绝对掌控边缘反复试探、挑战他底线所带来的刺激与危险。
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心照不宣的共舞。
都说所有行为的背后都有其原因,他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天休息完醒来的第二天,许应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病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头晕晕乎乎,全身也软的没什么力气。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洗漱好,然后打开门朝外喊:“沈星砚。”
许应的嗓子有点儿哑,因此喊的并不是很大声。
厨房里的动静没停,对方应该是没听到他喊的这一声。
算了,就自己这腿软的程度,别一会儿下楼梯再摔上一跤,许应决定回床上继续睡,反正对方等不到他肯定会上来看看情况的。
许应回床闭眼,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见人醒了,沈星砚将粥端到他面前:“喝完再吃药。”
许应听话的喝完了粥,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水杯和药片。
“班长,你不是守了我一上午吧。”稍微有了点儿精神,许应就打趣他。
沈星砚回他:“如果你要把我坐在这儿看书也当成是守,那确实是守了一上午。”
许应点头:“我很荣幸。”
沈星砚走到书桌前,拿了一本教材丢在许应盖着的被子上。
许应看了一眼,这是本英语教材。
于是他撇着嘴,语气讨好:“班长,我今天难受,能不能不背?”
沈星砚笑着说:“可以,到时候去了学校再加5圈。”
“……”
许应道:“你就不怕圈数太多,我直接彻底的摆烂吗?”
“没事。”沈星砚朝着他笑:“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要不现在就试试?”
“……”
许应现在不想试,他被威胁着拿起了教材书开始记单词。
这日子真的,太难过了。
生病的人脑子只会更糊涂,许应背了半天感觉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依旧是问啥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