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突然用手指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像是在思考。
许应看到她的动作,突然就想起了沈星砚也有这种小动作,思考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像这像有规律的轻敲桌子。
“我知道了。”她停止了继续敲桌,“你们应该是有阶级差异吧。”
判断这么快的吗?
许应点点头:“对。”
“那你这暗恋不太容易成,大家族一般都是商业联姻,会选择门当户对的那种。”女生望着他说,“普通人呢,最多只能做个情人,没有名分还得藏头露面的那种。”
许应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儿符合藏头露面的那种。
当然事实是他连情人都算不上。
“我喜欢的人也是大家族的。”她似乎陷入了回忆,道,“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她特别耀眼,钢琴弹的特别好,人也漂亮,性格非常活泼。”
“只不过我不是暗恋。”她给嘴里喂了口酒,继续道,“我是明恋,然后被她们家里人警告了,说是让我不要再纠缠她,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她并不需要许应接话,只是自顾自的说:“可是她说他喜欢我,想要跟我走。”
“但她出来的时候被家里人发现了,还是没走成,然后被强迫的嫁给了另外一个人,现在孩子都有了。”
这故事听着确实挺悲伤的,许应问了一句:“那您还爱她吗?”
“爱?”她像是喝醉了,脸上泛了红,吐字也开始不清晰,“我不知道,我已经放弃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大概不爱吧。”
“爱情这东西,让人感觉到幸福的时候是真的幸福,悲伤的时候也是真的悲伤。”
她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跟许应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最后许应从她身上拿到了一笔不低的小费,他下班回到家,莫名的也有点儿心情沉重。
不过好在许应这人遇事容易看的开,这些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说白了自己只是个看客,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不去想,心也就不烦了。
“可是沈星砚,我好像真的有点儿想你了。”反正他也不在家,许应直接用对方平日里使用的杯子喝茶。
沈星砚不会知道的。
许应不明白,他以前没觉得一个人的日子难熬过,可现在他真的觉得家里好空。
就这么连着过了几天,许应也算是挣了点儿钱,决定回自己的老家看一眼,给自己那去世的父亲上点儿香。
那地方离他现在所在的城市相隔很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许应是从高中开始才来到北城的。
他买了票,坐上了两天一夜的火车,这才到达了目的地。
可他却不曾想自己下车没多久,沈星砚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你现在在哪儿?”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
不会是回家发现没人以为自己又跑了吧。
许应赶忙回话:“我现在在南城,刚下车没多久,想回去给家人上个香。”
“你放心,我上完香就回去,两年内我不会再跑的。”许应很乖的回复他。
手机那边没有声音传过来,又是几秒之后通话被挂断了。
莫名其妙的,许应心想。
他的父亲被埋在大山里,事实上许应和他这位父亲见的不多,家里很多时候都是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因为见的不多,所以对父亲的记忆也不多,除去自己很小的时候还能看到对方在家里,等他三四年级之后,就很少再见到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