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黎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轻的低笑了声,掌心贴着她的裸露的腰线,缓慢地摩挲着,虎口处的茧子好似猛兽的獠牙戏耍着到手的猎物。
“你当我们程家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江时愿狠捏着他的衣服,登时恼羞成怒:“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你当好程太太。”
“。。。。。”
江时愿气得想咬他:“想得美,我的生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程晏黎很平静地看着她,说出的话也很冷漠:“现在的局面是你们有求于我。”
他在威胁她,也是在告诫她,她和姐姐需要程家的支持!
虽然这是事实,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施舍的意味。
江时愿受不了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程晏黎压根就没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她禁锢住,既带着惩戒的意味,又掺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性的靠近。
见江时愿把话听进去,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程晏黎缓缓松开怀里的人。就在他垂眸要扯开被江时愿攥紧的西装马甲时,眼前的小猫样的女人突然朝他伸出爪子。
攥住他的西装马甲用力一扯,就这样报复性地咬住了他的脖颈。
程晏黎呼吸一滞,一向淡然的瞳孔微微震荡。他没想到江时愿会毫无预兆地朝他扑过来,还是咬在他最敏感薄弱的喉结旁。
用她坚硬的牙齿啃噬他,柔软的舌尖不经间抚过他的肌肤,程晏黎能感受到她唇舌间的那抹湿润,翕张。
昏暗的后座里,女人气到手抖却也不忘了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孤注一掷地咬住男人的脖颈。像一只被猛兽逼到绝境后绝望反击的小猫咪。
程晏黎的身子骤然紧绷,肌肉纹理清晰可见,连呼吸也沉重了许多,但并未有其他反应。
除了那只搭放在她侧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的腰线。
江时愿是真的被他给气到了,莫名其妙威胁她离开会所,上了车后还给她一顿说教,威胁,冷嘲热讽。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委屈,认识程晏黎不到半个月,就被气出一肚子憋屈。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手脚还被他给扣住,江时愿实在是没招了,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一时卵巢囊肿。
她才不要内耗自己,她向来有仇就报,管他对面是谁!
打不过就咬!
过了大概十几秒,江时愿终于寻到程晏黎的空隙,趁着他怔愣之际,她用力一推,脚也挣扎开,给他的膝盖踹了一脚,直接把人给推开了。
程晏黎被推得往后靠在车门上,江时愿也脱了力,贴着另一边的车门,气喘吁吁地看着对面的人。
车子不知何时停在小区门口,路边暖黄路灯洒进车内。
在昏暗光线里,江时愿的鹅黄色吊带和雪白肌肤泛着浅淡光泽,红唇潋滟,发型也乱了,却乱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那双美眸明明带着未散的恐惧,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像极了被逼到绝境却仍不服输的小兽,莫名地勾人心魄。
虽然狼狈,却是带着野性的鲜活美。
程晏黎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抬手指腹轻轻擦过颈侧被她啃咬过的地方,触到那细微的湿意与隐约的刺痛时,枯萎无趣的心底竟泛起一丝扭曲的快感。
他看着指尖上那抹若有若无的血色,忽然低笑出声。
这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险。
他发现自己竟然享受,她被自己逼到绝境时奋起反抗的倔强,享受她明明害怕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可爱,更享受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这份胆大妄为。
就像巨龙戏耍着爪下的小猫,明知她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却依然愉悦地看着她伸出利爪,在他身上留下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痕迹。
江时愿直觉不对,拿起手机推门要跑。
但车门毕竟被锁了,她根本打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晏黎靠近她,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