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大锅扣在背上,怎么倒是他成了渣男?
“你在胡说什么?”荣钦澜莫名。
苏桑伲一边骂人一边红了眼眶,皱着脸张口似乎还要骂。
“完了,”他突抬手捂住胸口,瞪人的眼睛无力地耷拉下去,“我要被你气死了。”
不等荣钦澜反应过来,苏桑伲吧嗒一声倒在地上。
五年前两人还在谈恋爱的时候,夏天天热苏桑伲想要吃冰淇淋,但由于他肠胃脆弱并且吃起来没有节制,被荣钦澜严格管控了好长一段时间。
最开始一两天苏桑伲还会装乖讨好,一个劲儿地证明自己的肠胃有多强。
荣钦澜对此无动于衷,不能吃就是一口都不能吃。
气狠了的苏桑伲被逼急了就会扑上去抱着荣钦澜的脸啃,然后被荣钦澜掌控主动权反过来将人吻得浑身软绵绵。
亲红了脸的苏桑伲也不承认舒服,假装嫌弃地擦擦被舔过的唇。
他心里继续惦记着冰淇淋,抬手捂住胸口就往前倒,将脸扑在沙发上委委屈屈地喊着自己被荣钦澜气死了,要一根冰淇淋才能救活。
这样的场景出现过很多次,当年的荣钦澜已经能熟练地在苏桑伲倒下去之前用自己的手心接住撒泼小苏肉嘟嘟的脸。
可现在,苏桑伲倒在地上,荣钦澜却怔了好几秒才上前查看。
“苏桑伲,几岁了?地上脏你还……”
不过这次苏桑伲不是演的。
荣钦澜扣着人的肩膀将人扶起来,被对方突起明显的骨头硌着手心,他才垂眸去看苏桑伲的脸。
当年能被他当橡皮泥揉捏的肉已经消失不见,清晰的下颌线显得苏桑伲脆弱苍白。
在医院有医生照顾,苏桑伲身上穿的衣服似乎还是女同事帮忙买的,从医院回来下轮椅时,苏桑伲也是自己撑着下的车。
即使在医院第一眼见面时已经感受到苏桑伲比前几年变瘦了很多,但此时两人近距离贴近,荣钦澜才清楚地感受到苏桑伲的单薄。
不过更加让荣钦澜震惊的是苏桑伲的体温,不用测量都知道烧得厉害。
“烫成这样……”
回来的时候似乎还好好的,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刚出院身上的药水味都还没散,昏迷的苏桑伲就再一次被送回了医院。
“背后的烧伤是不是没好好涂药?”医生蹙眉,“有点发炎,加上情绪起伏烧来的快去的也快,挂完水就能退烧了。”
听到医生这话荣钦澜才知道苏桑伲背上还有烧伤,难怪出院去他家的路上一直坐得不安分。
“好的,谢谢医生。”
“别刺激他啊,情绪病也是病……”
荣钦澜本来还想问问关于苏桑伲失忆的事,不等他说出口,医生就被护士叫走了。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荣钦澜眉头微拧,打量着躺在病床上呼吸逐渐平缓的人。
两人谈恋爱那会儿网上流行微分碎盖,原本跟着荣钦澜一起留寸头的苏桑伲把头发养长了些,每天早上都要在浴室倒腾半个小时。
甚至还嫌荣钦澜的寸头太直男,也拉着他一起把头发留长。
直到现在荣钦澜还留着拇指那么长的头发。
而苏桑伲留的头发却更长了,他本来就瘦,垂在脸颊两侧能遮住锁骨的长发将巴掌大的脸显得更小。
“嗡嗡——”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荣钦澜起身往外走。
“不是兄弟,你就给我一个名字,不说全球,就咱们国家多少人叫这名,你倒是再给点信息啊。”
来电的是被荣钦澜拜托去调查苏桑伲现任男友的那位朋友。
但对于苏桑伲这个男友,荣钦澜了解的也并不多,“等我找找有用信息,待会儿发给你。”
随后荣钦澜找到了苏桑伲的那个女同事,询问对方更多关于现男友的信息。
他们俩的联系方式还是出院时女同事强行让他加的,对方嘱咐,“要是哪天你嫌小苏麻烦,也别把他丢公园里,跟我说一声,我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