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宁简拉出厨房擦完碘伏贴上OK绷了。
趁伤口不注意,抓紧时间包扎完毕。
毕竟再慢就让它自己愈合了。
小宁,迅猛如斯。
徐青君脸色一言难尽。
“……夸张。”
“哼,现在你是小朋友啊,青君妹妹。”
宁简闷笑一阵,尤不知足,一双眼眯成月牙和她对视,拉过她的手,对着指尖吹口气,说:
“哥哥吹吹,痛痛飞飞。”
徐青君额角青筋一跳,嫌弃地缩下手指,收手时顺势弹他一脑瓜崩儿。
面无表情回敬:“弟弟皮痒,痛痛自来。”
近期,宁简抓紧每一次机会拉徐青君做帮工。
“在家就要有在家的样子,别把工作的坏风气带到家里。”
小宁如此教训道。
徐蓁蓁捧着作业本,满眼期待等着他将这番训话落实到家里每一位“工作受难者”身上,却被敷衍过去,只能两眼无神和面前的题目作斗争。
这番话显然有效,至少一定程度上打动了徐青君。
这间屋子,徐碧瑛买下送她的破房子,空置六年之久后,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足以被称作“家”了。
屋景已非昨,她却仍未改变走在此间的心态,实属不该。
然而,徐青君的天赋点可能都在别处用光了,没留半点给厨房。
徐蓁蓁看着桌上金灿灿的薯条,干咽了下口水,果不其然,大侄子魔鬼一样的问话声响起。
“请问评审员徐蓁蓁今天的评价是?”
“进步……进步……”
徐蓁蓁的脸都憋成峨眉山猴子的红屁股蛋儿了,最后她一闭眼,狠下心,说:“进步空间仍很大,徐青君妹妹不是当厨子的料子,徐蓁蓁姐姐也不是合适的评审员。”
她眨巴着眼,挺胸收腹站得笔直,用上毕生委婉,劝说具有资格指定帮工的宁大厨。
“我觉得吧,小孩玩刀还是太危险了,你应该给青君妹妹换别的工作,或者,干脆换一个帮工。”
总之不能再让徐青君切土豆了。
薯条再好吃,也不适合天天吃啊。
而且,因为蛀牙,她的那份,不能加番茄酱,还只被允许放一丢丢烧烤料。
太过分了!
徐青君要强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被妹妹的小抱怨轻易打倒。
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做不到”。
“姐啊,我的亲姐,我们等大侄子来了再开始好不好。”
徐蓁蓁穿了身树袋熊睡袍,小小的人也树袋熊一样挂在徐青君腿上,试图靠着魔音灌耳唤醒被厨房吞了理智的自家姐姐。
今天是元旦。
但重要的不是今天,也不是元旦。
而是元旦次日,明天是蓁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