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简带着一身水汽,摸着脖子不自在地看向旁处,问:“你怎么来了?”
徐青君视线寻找一番,最后拿了别在他衬衣口袋的钢笔,拿笔尾沾了红泥,往他额心一戳。
“好了,赐福。”
她最近挺忙,月亮湖二期建设要赶在暑假前完成,正经考试的日子不一定有空给人加油鼓劲。
即将还笔时,看清钢笔的模样,有点吃惊。
“用得这样勤?”
和从前都不是一个手感了。
宁简摸摸鼻尖,心虚应:“还好。”
用得不多,盘得比较勤。
事实也确实如徐青君所料,她白天大清早出门,入夜很晚才归家,头两天都没和宁简碰上面。
就连留院观察的蓁蓁那边,也只是忙里偷闲看过几眼。
要紧事基本处理完毕,已到考试最后一天了。
蓁蓁今日也被允许出院,她早上接替小姥姥处理完手续,才带着小孩过来,宁简已经去考他的最后一场试了。
现在,姐妹俩正躲在路边树荫里,遥遥望着前方校门口攒动的人头。
徐青君叼着支冰棍,深感惆怅。
家里有考生,她却没送考,实在是她这当家长的失职。
她老半天不咬一口,冰棍都要化了。
徐蓁蓁看得眼馋嘴更馋。
最近徐青君对她入口的食物管得可严,天天一到饭点就来盯她,只准吃病号餐。
惨兮兮。
她试探道:“姐姐,你不吃就给我吃吧?”
徐青君瞥过她,大口咬掉一块,无声拒绝。
“那给我舔一口?”
“我才不吃你口水。”
“那你留一口我,”徐蓁蓁双手合十,期待地请求,“我可以吃你口水。”
空木棍扔进垃圾桶,徐青君抬指一戳人脑袋,嫌弃:
“咦惹,徐蓁蓁,恶心不恶心。”
蓁蓁视线跟着木棍落到垃圾桶,遗憾叹气。
大侄子说的果然没错。
谁也别想顺顺当当从姐姐虎口下夺食。
徐翠翠找了半天,见到她们依然是寻常打扮,过来拉住人就走。
“你们怎么还穿成这样,我不是发了消息说衣服在车上,记得拿去换吗,又不好好看消息。”
现在越发讲究的小姥姥头烫小波浪,身着暗红旗袍,边走边数落。
“这又是做什么?”
徐青君不解。
“旗开得胜啊,之前没能送孩子,现在多少得补一个,把心意传到位了。”
徐翠翠瞧过她最近熬得发白的脸,继续说:
“时间不多,换身衣服化个妆就算了。”
拗不过小姥姥,姐妹俩最后去理发店换了衣服化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