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放了不少菜,但没看到有肉,打开橱柜,橱柜里放了个小碗,就南方人吃饭的那种小汤碗,里面放着一块肉,还填不满半个碗大。
盯着那小的可怜的肉,明月照拿出来,割了一半。
傅安和说了,这个家是他的,许秋花他们身上的存款,十分之九也都是他的补偿款,所以作为傅安和的妻子,她现在过来问婆婆要一半的肉不过分吧?
她甚至还给婆婆留了一半。
“我可真善良。”
捏着那一小块肉,明月照离开厨房,冲着躲在门缝里偷看的许秋花摊开手,表示自己除了这半块肉之外,什么都没拿。
许秋花不吭声,躲在里面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明月照上下抛着那块肉,一边走,一边哼:“Исамаиверила,Сердцувопреки。Мыстобойдваберега,Уоднойреки。”
“砰”
是木棍掉落在地的声音。
明月照对着那边摆摆手:“许女士,品味不错哦。”
说完,不再逗留。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许秋花怔怔。
《两道河岸》,前苏歌曲。
许秋花刚刚洗衣服时,哼的就是这首。
皮蛋瘦肉粥出锅,风一吹,想起顺着墙头穿到正院,很香。
明月照连着喝了两碗,身心满足,就是做的有点多。
盯着锅里的皮蛋瘦肉粥,大概还有两碗的量。
明月照盛了大半碗来到正院,许秋花一看到她,浑身僵硬,习惯占小便宜的她破天荒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手上的碗,而是滴溜溜的往她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上瞧。
明月照:“……”
原主的身体已经习惯睡硬床,但明月照的心理没习惯。
每天醒来,精神上是舒服了,腰背却总有种僵硬感。
以至于明月照时不时就会一手握拳抵在后腰上,来缓解那种不适。
明月照将那手放下,摊开掌心:“放心,没带刀。”
许秋花低咳一声,身板挺直:“你过来干什么?”
明月照抬抬手上的碗:“还你肉。”
说着,不用许秋花请,她就缓步走进了堂屋,把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吃完了记得洗干净还给我,我家挺缺这一个碗的。”
说完,不等许秋花反应,便离开了正院。
她没有和许秋花交好的意思,更没有要帮助傅安和和他父母缓解关系的想法,按照傅安和的说法,从小生而不养,大了就来摘桃子的父母真没有认回来的必要。
不过这不关明月照的事,傅安和准备怎么做,傅安和自己决定。
她只是按照她家老头儿的说法,做交易,本质上是交换,得尊重公平性原则。
她拿了许秋花半块肉,还给许秋花一碗皮蛋瘦肉粥,要不是她如今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否则按照她前世的名气来算,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瘦肉能换她亲手做的皮蛋瘦肉粥一碗,许秋花是赚大发了。
明月照认为许秋花赚了,许秋花同样认为是明月照赚了。
一块肉就给这么一碗皮蛋瘦肉粥,当谁不会做呢。
她低头,呲溜一口。
许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