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籽就明白了,这是默许的意思。
嘿,她怎么这么聪明!
上舷梯时,贺镇禹还‘贴心’地伸手搂着时月的腰,两人从背影上看去,好一副‘恩爱’的姿态。
时月也是上了舱,转身去看好友的时候对上那一阵阵相机的闪光才恍然大悟。
难怪他准许好友跟着来送机,原来如此啊!
好奸的商!
连这也利用!
舱门关上,贺镇禹的手也放开了,自顾自往舱内走去。
时月抿了抿唇,捞出手机,打字:【阿籽,你被贺镇禹那厮给利用了!!!】
三个感叹号,代表她与她同仇敌忾。
姜籽没秒回,估计还在外面拍照。
时月深吸一口气,还没回到港城呢,这就开始演戏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进了机舱,宽敞明亮的空间像是在某处高级客厅里,一点儿也不像在飞机上。
头顶是星光闪闪的银河星空顶,银釉白的墙壁,舷窗边上挂着白色纱帘,两个单独的小卡座。
贺镇禹大马金刀坐在客舱的沙发上,时月就走到舷窗边,扒开纱帘往下看去,宽敞的停机坪上,姜籽小小的一个,正举着相机给那位戴着眼镜的男人检查。
“老板中午好。”一道标准的播音腔在客舱里响起。
时月扭头看去,空少一袭制服,俯身接过贺镇禹脱下的大衣,随即又转过身看向时月,唇角扬起标准的笑意,“夫人?”
时月脚趾抓地,机舱内空调开得足,她穿着羽绒服确实很热,缓缓脱下外套。
空少接过,抱在臂弯,微笑道:“飞机马上起飞,夫人请入座。”
时月看过去一眼,贺镇禹旁边还有空位,她走过去坐下。
贺镇禹也不管她,拿起飞机上的财经报纸看了起来。
时月百无聊赖,拿起手机,才看见姜籽在几分钟前回复了她:【我知道哇,但是他也给我机会了!】
时月丢了一个符号过去:【?】
姜籽回:【你知道吗中渊集团居然就是你老公的![流泪]】
时月头顶一个问号,什么中渊集团?
姜籽下一条飞快发来:【而且你也不告诉我你老公跟霍董是朋友!!他们居然是朋友!】
【我把你老公这篇报道写好了,还怕霍董不给我机会吗!!】
【好闺闺,你老公真是绝世大好银啊!!】
时月:“……”
【你之前还骂他大渣男的。】
“哦?原来我在你们眼里是大渣男?”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玩味从她耳边传来。
时月猛地倒扣手机,“你怎么能偷看别人的手机?”
贺镇禹单手支着下颌,“你就放下我眼皮子底下,我除非瞎了才会看不见。”
时月抓紧手机,辩无可辩,硬邦邦道:“这跟我们的合作没任何关系。”
贺镇禹冷冷扯唇,哂笑一声,“倒也是。”
之后长达两个小时,两人间再无一句话,客舱氛围冷滞,空少送了一次餐之后都不愿意再过来了。
他生气了。
时月感觉得出来。
可他偷看她的手机她都没生气,他怎么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