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8
贺镇禹在沙发上坐下,二郎腿翘起,姿态慵懒优雅,气场却是冷厉不可侵犯。
他这人也怪得很,一大早不吃热饮,反倒是要喝一杯浓烈的威士忌。
徐锋倒好酒,从酒店侍者推来的餐车冰碟里夹了两块冰块放进酒杯,待酒液润匀,将酒杯往前挪去。
“老板,请。”随即后退两步。
时月对此表示很无语,大冬天喝冰威士忌——有病。
贺镇禹忽地抬眸,深邃目光笔直落在她身上。
时月瞳孔一颤,立马垂下睫羽,遮挡住眼眸。
贺镇禹慢条斯理地提起酒杯,修长的食指点了点侧边的位置,嗓音平淡:“坐。”
这话是对时月说的,因此徐锋第一时间扭头看向她。
茶几上摆满了早餐,时月不认为他会好心叫她留下用餐,至于是什么事,她现在还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扭头盯着他,打定主意不说话。
贺镇禹并没有看她,浅抿了一口酒,脖间线条流畅,锋利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好似下一秒就要划破薄薄的皮肤,露出锋利的骨节。
好大……
时月烫着似的撇开了视线。
莫名想起姜籽之前对着老外评论过的一句:喉结大的男人性。欲都很强。
“好看吗?”
“好看——”
嗷——她在说什么!
时月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了进去,眼珠子使劲盯着那碗燕窝,强自镇定,“好看,也很好吃的样子。”
旁边没声音。
不知道他信了没,反正她是信了,燕窝真好看。
嗯,燕窝真好看。
时月暗暗流泪,她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乱意。淫他,他强不强关她什么事……耳尖却不受控制的烫了起来。
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耳朵上,“嗡”地一下,更热、更烫了。
“很热?”他问。
许是喝了冰威士忌,他的嗓音十分低哑,像磨砂纸滑过耳膜的沙感。
时月鸡皮疙瘩起一身,飞快摇头,抬手扒了扒头发遮住耳朵。
房间重归安静,酒店服务员摆好早餐,本来要说声用餐愉快都不敢,推着餐车忙不迭离开这间氛围怪异窒息的总统套房。
贺镇禹喝完酒,放下酒杯,抬指将那碗她说‘好看’的燕窝挪给她,言简意赅:“吃。”
时月没胃口,也不想吃,她实在是挨不住这种氛围,深吸一口气抬眸,“贺先生,您有事说事。”
贺镇禹却不急,“听说你毕业了?”
时月耐心点头,“嗯。”
他问:“那怎么不回港城,反倒来了北城?”
时月抬眸看他一眼,她不信他没查过她的生平履历。
贺镇禹看着她,眉尾轻挑,倒也不再东拉西扯了:“刚好你在北城,倒省了我不少事。”
时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昨天他为什么会让她上车了,敢情是有事找她呢,而非她以为的……
贺镇禹侧脸看了下徐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