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失恋已成定局。梁至遥决定换个话题,免得她沉溺于此。
“说起来今天下午的人机交互有个小组作业,我差点找不到人组队。”
她告知自己和谭序以及橄榄球运动员分到一组,却引来室友大呼不好。
“你说的不会是jeffrey吧?那个肌肉男?他是出了名的不靠谱,上学期有门课,他就鸽了好几次ia她们的小组讨论,最后活全是其他几个人干的,他一次都没出现,居然也跟着混了个a。”
这样的人在学校里其实并不少见,甚至诞生了一个专有名词,统称为freerider,搭便车者。在四五个人的小组里问题还不明显,但只有三个人的情况下,对分工的伤害就比较大了。
有了叶歆的提醒,梁至遥特意在周二上午打开他们三个小组成员的group群聊,再次确认下午讨论的时间地点,很快就得到了两人的ok回复,这才略微安心。
只是真的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却被室友不幸言中,jeffrey果然没有现身。
他们约了下午四点在图书馆碰面,因为要说话讨论,谭序还在学校网站上提前预约了封闭的小型会议室,只是左等右等,已经四点十五,第三个组员却迟迟没有露面,线上群聊里也突然人间蒸发,不再回复任何消息。
“你有他别的联系方式吗?whatsapp什么的?”
“没有,”谭序摇头,“我出去看一下吧,这个会议室在图书馆里挺难找的,可能迷路了。”
他就此消失,留下梁至遥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无所事事,想了想,干脆调出另一门课的代码开始赶作业。
大约过了十分钟,谭序却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回来,径直放在了她面前。多浓缩少奶泡的馥芮白。
“这是?”她用眼神表示疑惑。
“给你的,”他挑挑眉,“你好像特别困,眼睛里全是血丝。”
那当然,任谁昨晚熬夜写作业,又从从早上八点到十二点在咖啡店站着兼职,再从一点上课到三点,四点又要小组讨论,都会精神涣散、疲惫不堪。
每到这种同时需要打工和上课的日子,梁至遥总是很累。
这会儿她其实真的很需要咖啡因续命,但拒绝此类示好又仿佛是写在基因序列里的:“不用了,现在喝我怕晚上睡不着。”
谭序挑了挑眉,表情似乎有点受挫。
“刚遇到奇葩队友,三个人的小组作业变成两个人做,一点贿赂团队大腿的机会都不给我?”
“……那好,谢谢。”难为他能找到这么个说辞。
虽然梁至遥觉得自己确实当得起“团队大腿”的名号,但话说到这份上,又像是被对方硬架上去的,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接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