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鸢上前拍着她后背给她顺着,一手还帮忙撩着她的头发。
多年好友,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彼此也能在蛛丝马迹中找出证据。
祝怀鸢问她:“出什么事了?”
她都没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很笃定林筱宁遇到了事情。
林筱宁酒量很好,在外面玩也从来不会喝成这样,这还是头一次。
林筱宁吐得天昏地暗,腾不出脑子和嘴巴去回答她。
吐完,她整个人就脱力往一边倒去。
祝怀鸢忙去扶,可她才多大劲,人喝醉后出奇得重,祝怀鸢那点力气就是杯水车薪,只是减缓林筱宁倒下去的进度和冲力。
撑着她慢慢坐下,祝怀鸢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叫人来抬林筱宁,可局上那些人都不见得能听到电话,也不可靠。
又不能把林筱宁自己丢在这里,她去搬救兵。
就在祝怀鸢预备陪林筱宁在这里等她自己酒醒时,那道讨人厌的恶心声音在头顶响起。
章禹站在祝怀鸢身后:“要帮忙吗?”
这么别人,祝怀鸢实在不想再装什么软柿子,更不想和章禹虚与委蛇。
头都没回,话也没甩他一句话。
章禹蹲到祝怀鸢身侧:“那你们就这么坐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抬起手就要去搂祝怀鸢:“我没恶意,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祝怀鸢余光瞄到他的咸猪手,一巴掌扇到他手背上:“不用了,我不想。”
打完,她不走心地道歉:“不好意思,刚看到你手上有个蚊子。”
章禹半点不恼,又笑:“我还挺喜欢你这种性子的,有意思。”
祝怀鸢真要翻白眼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自信成这样。
见她不理,章禹越挫越勇:“听说你要和贺家那个瘸子联姻。”
他言语间毫不避讳:“他都坐轮椅了,结婚后你就是守活寡,不如趁现在跟我试试?”
试什么不言而喻。
祝怀鸢全程就喝一杯啤酒,这会儿都恶心得想吐。
忍无可忍,在他又一次蠢蠢欲动时,“啪”一声脆响在公共洗手池这里响起。
祝怀鸢放下甩巴掌的那只手,冷声:“滚,行不行?”
章禹还没被女人打过,脾气上来,手一扬就要还回去。
蓦地,手腕一紧。
“谁他妈拦——”章禹骂到一半,看清来人,舌头一个打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