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清高,就他会体谅人。
祝怀鸢是想留下睡一晚,但是第二天再走,盛蕴可能会再加阻拦。
还是忍着恶心,和祝叙南同行半小时。
抉择一番,祝怀鸢选择后者。
自由来之不易,她得握紧机会。
盛蕴提着给她带的东西一路送她到车上,祝煦阳也跟随在侧,祝怀鸢上车前祝煦阳亲了一下她的脸。
跟母子俩道别后,司机发动车子,祝怀鸢升上车窗。
祝叙南坐在后排另一端闭目养神,沉默寡言得像个死人。
祝怀鸢乐得他这样,掏出手机自顾自玩起来。
祝怀鸢一个视频还没刷完,祝叙南就发话:“把手机关了,刺眼。”
祝怀鸢本就在忍耐,闻言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太平洋警察啊,管这么宽。”
祝叙南侧目,与此同时祝怀鸢还感受到另一道从前方后视镜里投过来的探究眼神。
忘记还有司机在,他们两个人的假面关系险些崩坏。
祝怀鸢忿忿不平地收起手机。
脑袋往后一砸,靠在椅背里暗骂祝叙南有病。
一路无话,快到祝怀鸢公寓小区时,车内的平静再次被祝叙南打破。
他说:“联姻的事还有转圜余地,你要不想嫁没人能逼你。”
这句话在祝怀鸢听来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没人能逼她?
明明所有都在逼她。
再加上是从祝叙南口中说出,祝怀鸢只觉得他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们家和贺家联姻,她嫁给贺聿明,他和他们祝家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
车子登记过,畅通无阻驶进公寓小区,停在祝怀鸢所住那栋楼下。
她推开车门,转身居高临下睨着车里的祝叙南,在司机看不到的死角给他竖了个中指。
而后嘭一声,重重拍上车门。
回到自己的地盘,祝怀鸢进门就甩掉鞋子,赤脚踩上地板。
盛蕴给拿的东西就往玄关柜子上一丢。
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双腿叉开,不顾形象地斜着身体。
如果盛蕴在场,一定会让她把腿并起来,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可是祝怀鸢不懂。
女孩子该有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他们男人就能岔腿坐,女人就不行?
女人不需要透气的吗?
小时候的她当然反驳过,提出过不同观点,那样的话盛蕴就会搬出老一套来压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