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关闻景元那么多的事。
毕竟他依旧性别为男,没有多点或少点什么。
不,还是有的,他多了一个夫郎。
虽未过门,但眼下,婚事临近。
这是原身父母为其定下的婚约。
这门婚约不会随着芯里换了个人就自动作废。
如果他想被驱魔烧死的话,大可以试试。
除了这个最让闻景元在意的点外,原身留下的记忆也没什么了。
翻来覆去,映入脑海中的感觉,只有孤寥二字。
用闻景元懂的那点医学来看,原身并不是傻子。
而是一个患有自闭的小孩,现在也不过十五岁,便失了性命。
短短一生,内心却全然封闭,对世间无半点留恋。
轻易割舍到,就连落入水中,也不会发出一丝动静。
想到记忆中最后闪过的画面,闻景元知晓,那或许是原身未曾觉察的遗憾。
一个看不清脸的青年正抱着他逗乐的场景。
记忆分辨不出那是谁,但接收零星碎片的闻景元清楚。
那是原身的哥哥,闻林树。
想到这,躺在床上的闻景元发出了一声轻咳。
屋里说话的声音仍讲着,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嗯。。。。。。
闻景元迅速摆清自己的地位。
现在,他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小可怜,不是那个手下有一堆人可指差的组织领导。
“阿嫂。”闻景元坐起身,开口循着不清晰的记忆叫人。
少年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这动静把听八卦正入神的刘婶子吓了一大跳,身下的座椅都嘎巴响了一声。
这也不尽然,闻景元落水到现在,除了河水之外,肚子里空空如也。
更别说嗓子了,能照常发出声都不错了。
何翠翠的反应更大,她猛地抓住刘婶子的小臂,声音若蚊:“刘婶子,我。。。是我幻听了吗,我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喊。”
她不敢说,这声音听着宛如哀嚎的野鬼。
如此相较,刘婶子都是个镇定人了。
刘婶子咽下两口唾沫,拍拍何翠翠的手背,安抚道:“应该不是,你扭过头瞧瞧,是不是你家小叔子醒了,正喊你呢。”
“婶子,我叫你一声婶子,你可别吓唬我啊,你知道我这人最胆小不过,小叔子咋。。。咋会说话呢,喊我,不对,是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