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虽然嘴上没一句好话,但俗话说得好嘛,不要看男人说什么,要看男人做什么……”
知子莫若母,骂归骂,日子还是小两口过,该说的好话还得说,姜盏压着声,“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你是清楚他的,他心不坏……”
两人说着走到餐桌边分开,姜盏又拍拍她的手。尤羡好顺从地应了声我知道,视线无意扫到戒指,一顿,还是不动声色地悄悄摘下,塞进口袋,坐到陈见渝替她拉开的位置。
见她坐下,陈见渝便顺势坐到她旁边。
六人都坐下,陈清时和服务员打了个眼色,服务员就悄声退下,不忘带上门。
陈见渝抬眼扫了圈,忽地一顿,“……哥不在?”
“你哥有点事走不开,”姜盏被他提醒,终于记起来这事儿,“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呢,叫你别欺负满满。”
“……”
用他说。
不悦在心底蔓延,陈见渝不爽极了,却还是扯了扯唇,“哪里欺负得了她。”
姜盏嗔他一眼,也懒得回他这不阴不阳的话,倒是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车钥匙,越过陈见渝递给尤羡好,“还有这个。”
“阿恪今天来不了,就托我给你。他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车,就找朋友推荐了辆颜值高的,好像是帕美,我看了,粉粉嫩嫩的可漂亮了。”
尤羡好刚要接手,还没来得及道谢。
“这礼物不适合她。”陈见渝忽地伸手勾走钥匙。
姜盏皱眉,“你哥送的,怎么就不适合满满了?”
陈见渝眉眼微动,扯扯唇,“您忘了?她不会开车。”
“而且这车硬得不行,开了腰累。”
“我可以学!”尤羡好连忙道。
一周前的大太阳下的境遇历历在目,她才不要经历第二次。
陈见渝:“……”
这话一出,桌上便热闹了起来。尤女士说早想让她去学了,之前就是不乐意,姜女士立马又看向陈见渝,说这不是正好吗,可以让小渝教满满。
“?”
陈见渝教她?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给他机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尤羡好想说她自己可以和姜盼月的教练学,然而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她半天插不进话。
没办法,她只能暗中拧了下陈见渝的胳膊。
陈见渝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她一眼。
尤羡好冲他微微摇头暗示他拒绝。
她想以陈见渝的性子,应该也懒得教她,何况两人应该有联盟的共识。
不想下一秒,陈见渝就转了回去,还松松懒懒地应了声:“行啊。”
“?”
尤羡好睁大眼。
陈见渝边说边回头看她一眼,咬着重音:“这个暑假她就能拿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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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实在太熟了,也没那些客套话,谁要先说一句客气的,反倒让人觉得不自在。
大人们就这么从陈知恪送的车聊到了所谓的彩礼嫁妆,又从彩礼嫁妆聊到了婚礼时间。
尤羡好对这些没什么概念,甚至对婚礼的主角是自己都有些脱离感。
一周吃的全是些粗茶淡饭,面前这一桌菜对此刻的尤羡好而言简直与国宴无异。女孩如同旁观者一般埋头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菜,连絮絮的谈天声什么时候消失了都不知道。
直到左手臂忽然被人轻轻碰了下,尤羡好茫然地抬头,对上尤女士征求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