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羡好:“?”
他敲诈来了?
尤羡好气笑,迅速回拨回去,刚接通就是一通阴阳:“哟,陈大少爷破产了?已经穷到要从老熟人这下手勒索了?”
八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不等于他可以坐地起价,也不等于她就要当这个冤大头!
“你要真没钱了我能替你去朋友圈宣传宣传让大家给你捐点,”女孩冷笑一声,“我是装了金刚假肢,一脚能把你金贵的五百万踹凹陷成这样?”
没想到陈见渝被她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甚至都没多反驳她一句,只“噢”了声,道:“那可能是不小心被别人蹭到了吧。”
“……”
那一个凹陷,能是被蹭出来的吗?
他毫不在意地说完,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两个话题天南海北,尤羡好几乎立刻明白了,陈见渝就是故意的。
那个坑保不齐就是他自己砸出来讹她的。
真是个神经病!
尤羡好绷着嗓:“我回不回家要你管啊。”
该要他管的时候他跟死了一样。
以前在学校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相看两厌,跟陈见渝对抗这件事已经完全刻在她的DNA里,就算两人没矛盾,他突然关心自己这么一句,她也会怀疑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见渝跟吃错了药似得,不仅没和往常一样接话呛她,还耐着性子回答她:“都要放假了,你不回家,姜盼月也要回家吧。你一个人窝那套小公寓里不无聊?”
她当然不是不回家。
她就是不想迎合陈见渝。
尤羡好冷笑:“……就我们两个,你还在装什么?”
听筒在她话落时响起一阵动静,几秒后,陈见渝才接声:“是干妈让我问你的。”
这话有点耳熟。
下午在日料店的时候,陈见渝似乎也提到了这个,只是被许云舟突如其来的来电打断了。
如果只是借口,陈见渝应该不会和她说两次。
以及。
平时私底下,陈见渝很少喊干妈,都随她的称呼,喊尤女士。
隐约觉察什么不对劲,尤羡好狐疑,话说一半又想笑:“尤女士想我回家?那她怎么不和我这个亲女儿说,要让你转述?”
一顿。
那头才缓缓道:“因为我现在就在你家。”
尤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