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让说得像在路上捡到了一块钱般轻松:“卖了个程序。”
卢答呜呜咽咽说:“小追,我要和你好一辈子。”给他买宝石的都是大好人!
冉让奉承他:“好一辈子。”
站在不远处的崔溯洄抱着臂看这一切,笑容里有种了然。她晃了晃饭卡,对冉让做了个“二”的口型。示意她要宰两顿。
冉让无奈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树袋熊,比了个“OK”的手势。
楚恕之还在一边流面条泪,说都怪该死的竞赛拆散了他们F4,崔溯洄把他提起来扯走:“你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多少人想去比赛都去不了。”
“走啦,我们一起去花冉让的钱。”
“好的,”楚恕之抽抽噎噎地说,报菜名却很快:“我要吃二食堂三楼的牛肉面和肉夹馍,哦,蛋糕坊的炸鸡排我也要。”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崔溯洄很大方,把卡递给他,豪气道:“随便刷。”
楚恕之说:“那我要加双倍牛肉。”
崔溯洄说:“加!加十倍,我们今天必须把冉追卡刷爆。”
冉让瞟一眼,冰冰凉凉,楚恕之被他看得抖了一下,仍然倔强地接过卡。
冉让哼笑:“崔溯洄,我不是聋了也不是死了。”
崔溯洄装听不到,把楚恕之扒拉走。
“太过分了,”卢答指挥着冉让追上去,道:“加双倍牛肉怎么不带我!”
冉让托了他一把,无奈:“别摔了。”
卢答笑,眼睛都眯起来,酒窝很甜:“这不是有你嘛。”
笑声传得很远。
画面就停在这里,不知白雾从哪弥漫,湮灭了这无忧无虑的青春一刻。
然后燃烧起了火。
*
窗帘没拉紧实,阑珊月色便透过这细缝漏进来,由窄变宽地投到床上,蜿蜒出一条月光小径。
尽头是一张恬静的睡颜。
床头依旧打着小灯,照得卢答脸绒绒,眉目秀美,长睫投下一小块阴影与鼻梁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睡得极沉。
冉让随手把钥匙扔在床头柜上,听着“哒”一声脆响。
冉让观察着卢答,见卢答呼吸已经轻缓,确认他已经睡熟。
依旧无法把视线从这望过许多遍的睡颜上移开。
冉让伸出手摩挲卢答的侧脸,见他脸陷进自己手掌心,白净小巧,堪堪只有自己半掌大,乖巧地仍自己摆弄,眼神微暗:“做了什么梦……”
他不期望卢答能回答,因为牛奶里加的药足够卢答维持深度睡眠直到五点。
不过尽管他听不见,冉让还是道:“乖一点,宝宝。”
他低下头,亲了亲卢答的额头,唇瓣和温热的额头一触即分,像个普通的晚安吻。
手却顺着卢答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
*
火把四人的背影烧成了空白,从远处一直灼到了卢答身上。
火苗窜到哪里,哪里就变烫。皮肤战栗,激起一阵又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
“宝宝,”昏沉的意识里,卢答听见耳边有人道,哄着自己:“再分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