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姓许的都这么混蛋?
她想起虞春生第一次冲她发火,那是因为校长不批她的介绍信,回来她就把气撒在了他身上,他愤怒地对她说:“我不欠你的!”
后来他主动缓和关系,她又发脾气把桌子掀了,在大多数人吃不饱饭的情况下一桌的饭菜被她倒了个干净。
虞春生骂她是资本家,气得要把她吊路灯,她还口不择言地骂他:“你吊死我都不会吊死的。”
天哪,她都说了些什么?!
许棠眠气得扇了自己几巴掌,直到嘴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时心里才舒服一些,可这远远抵不上他受的痛苦。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许棠眠慌了,脚下像踩了棉花,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着。
见她这样,路人纷纷躲闪。在撞到第三个人时,终于有人拦住了她。
那人穿着一身威严的警服,见她状态不对头发散乱便低头看她,又见她脸上是巴掌印嘴角还流血,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尖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法治社会谁把你打成这样,我给你做主!”
许棠眠强撑着一口气要回家,她不能倒在路上,可抬头见是一个女警,那口气一下就泄了,终于向前倒了下去。
女警神情肃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晃了晃她:“同志!同志!”
路边有人围了上来,女警拦了辆车和司机一起将她运到了后座,“去医院,快!”
很快许棠眠醒了,一股消毒水味让她轻蹙眉头。
来回踱步的警察忽然站定,摇了摇身旁的女警,“小林,你看看,是不是醒啦?”
名唤小林的女警冲了进来,“你醒啦?太好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许棠眠摇了摇头,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女警赶紧拦住她:“诶先别急,等医生来了再说,你好好休息。”她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许棠眠,“你是不是之前在我们那办的结婚证啊?我瞅你有点面熟。”
许棠眠回忆了一下,半信半疑道:“你是…给我送花的那个女警?”
林警官一拍手,惊讶道:“呀!真是你啊?你丈夫呢?他怎么还没来?”忽然她变了脸色,“是不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你不用怕,我和师兄都在这,没人敢欺负你!”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收到消息的虞春生匆忙跑了过来。原本他已经跑到了下一间房,可余光仿佛看到了许棠眠的身影他又倒了回去。
他慌张地扑了过来,几乎要撞到病床边,一脸心疼地抚摸着许棠眠的脸,厉声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许棠眠不好意思当着警察的面说是自己发疯了扇的自己,只能摇摇头一言不发。
虞春生又转身看向警察,“怎么回事?”
两位警官不约而同摆摆手,“我们看到她昏倒在路边,身上还有伤才送来的。具体什么情况,你要自己问一下她。”
虞春生又转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要去图书馆学习的吗?”
不等许棠眠回答,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看着虞春生道:“你是病人家属?”
虞春生点点头,“我是她爱人,她现在能出院吗?有没有其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