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若无其事地迅速收回视线。
多年过去,久到自己已经不再想起他,她又应该用什么样的眼光回应这样的人。
这样久违的人。
温惦安慰自己,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人大概率也已经不记得她了。
不料这时,陈瑰激动地起身,向站在那边的两个男人挥了挥手。
温惦:“。。。。。。”
。。。。。。
别的桌都吃的热火朝天,周宇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一桌气氛怎么这么诡异,全程只有他和陈瑰满嘴跑火车。
至于剩下两个。。。。。。
他看了看程季。
男人没怎么动筷子,要了一盏茶杯倒满茶水也没喝,只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杯沿。
?装啥呢。
实在没眼看,他又把目光转向和程季面对面坐着的温惦。
为了方便,温惦把散落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从始至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碗里的,锅里的菜都不曾夹几下。
侧脸线条流畅,估摸着只有人一个巴掌那么大。
好美。
这是神吧,并非说错。
不知道是在掩饰什么,周宇航狠狠咳了一声。
这一咳三个人都心照不宣抬起了头看向他。
程季冷不防道:“吃火锅卡着了?”
“去去去,”周宇航没把他当回事,为了掩饰随意扯了一个理由:“还有这么多菜,要不然搞点酒喝吧?”
双手赞同的陈瑰,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的程季,和来不及回答的温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周宇航一人双手拿来五瓶玻璃装的啤酒,哗哗啦啦一阵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来来来,都满上。”周宇航给三个人玻璃杯里都倒了酒,自己直接拿玻璃瓶。
程季放下茶杯,抿了一口玻璃杯里冒白气的酒,然后很自然地把手越过桌子拿起温惦面前的酒杯。
一双白净的手猝不及防在温惦眼前闪过,她背脊倏地绷直,下意识把差点埋进碗里的头抬了起来。男人小拇指骨节上歪歪地带着一个骷髅头戒指,在靠近的一瞬间反射银色的光映在温惦眼睛里,顿时心如鼓跳。
“斟酒之前,怎么都不问问人能不能喝?”
这话显然对周宇航说的。
这下该另外两个人懵圈了。
程季没管他,话锋一转面向温惦,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他们的目光短暂相触,温惦挪开目光,一时间分不清他在问什么,脱口而出道:“什么?”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把酒杯放下,躯起手指,关节轻扣杯子,戒指磕上杯子发出明显一声响,突然眉眼弯了下来,语气暧昧,带着似有若无的试探:“我只是在说酒哦,你以为什么?”
“。。。。。。”
这副贱兮兮的模样。。。。。。太对味儿了。
温惦顿时把先前的不自在丢了大半:“对,过敏原改不掉。”
“我也是。”程季又重新拿起那盏茶杯,:“改不掉。”
陈瑰这时突然插进来,对温惦道:“你原来酒精过敏啊?我都不知道,只是以为你不爱喝。”
完全被陈瑰带跑偏,周宇航也惊讶地看着程季:“你不能喝酒啊?”
此言一出,画面像是被按下暂停键,陷入一片沉寂,这桌以外的吵闹声被尽数隔绝在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异口同声道——
“你俩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