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樨就开始得寸进尺,“我家大狗叫小花,我昨天也算额外救了你一命,我提个要求,以后叫你小花?”
姬玉衡敛了敛眸子,眼神幽幽地,叫苏樨背上一阵汗毛竖立。
狗屁,这眼神,哪里是可爱暖心的大金毛,分明是披着犬皮的狼。
姬玉衡摇头,“一码事归一码事,得叫玉衡哥哥。”
苏樨一向很好说话,“好好好,玉衡小哥哥,我额外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姬玉衡微微弯起的眉眼,灿若星月,“我如今身无他物,唯有孑然一身,只能以身相许,正好离你圆满美好的人生还差个夫君,如何?”
苏樨原本去盛粥,因为粥太烫,听到这句话差点把手里的粥打翻了。
她虽然“好色”,但仅仅敢局限于叶公之好。真正要把这种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讲时,她瞬间又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防御状态下躲在龟壳里计算自己被伤害的概率。
于是这件事上苏樨第一反应是玩笑。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姬玉衡,“玉衡小哥哥,你长得这么帅,我会当真的。”
姬玉衡应了一声。苏樨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他就是想起山神庙里苏樨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诈她一下罢了。
苏樨把粥递给他,那张可爱的小脸无比认真,“一看你就是那种让女人投怀送抱的祸水,长得太招蜂引蝶,还容易朝三暮四,我看看就行了,我这么踏实这么老实,你明显不适合我。”
“你老实?”
“我哪里不老实?”
姬玉衡真想提醒她,他昏迷时只是醒不来,并不是对外界无知无感。
但他没有戳穿苏樨,只问道:“你这话都跟谁学的?”
“哪里用学,看看不就懂了。”
“我如今身残,是个废人。哪会肖想什么莺莺燕燕的。人家也只会因这腿疾而弃我而去。”
“我不信,哪怕你残疾,你这张脸也够用了。”
“双腿残废,重伤不治,以后就是个累赘。”
“但你有钱。”
“钱都给你了。”
苏樨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荷包,取下来拿了几个碎银子以后再递给他,“你先保管大钱。回头我问你要。”
姬玉衡收下了。
“那,”苏樨无比丝滑地转回了原话题,“我知道你们城里人三妻四妾,我不接受。”
“我有一妻足矣。”
苏樨狐疑:“真的假的?你这样你爹娘不会骂你吗?”
“爹娘双亲早已不在。”
“你是认真的?”苏樨开始怀疑了。
“你说呢?”姬玉衡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是你把以身相许说的那么容易,这可是终身大事!”苏樨确定且暴走,“又在耍我玩呢,耍我好玩呢?”
对着这张笑脸,苏樨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最后她无能狂怒:“面壁思过!”
姬玉衡闻言还真听话地转过身,背对着她面壁去了。
民以食为天,她倒是懂。
一夫一妻,她倒是要求高。
一言一行出格得很,这丫头究竟什么来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