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终于确认,光凭她乱摸乱碰没个禁忌、自己还能由着她这一点,他自己就不太正常。
他向来不近色,他的“狐朋狗友”屡次为巴结他送上美人,都被他连人带床一并处理了。
几次三番之后,“阿狐阿狗”们都怀疑他是不是不太行。
次数多了他觉得也不太行。
让他们这么玩下去,迟早会磨掉他的耐心,于是他跟那些“狐狗”们约法三章。他们也不敢再送美人了。
京中坊间也流传大将军不太行。
不太行就不太行吧,他甚至不愿让人碰他。
他也从不在意这些外在的名声。
军中麾下谁不知道他雷厉风行的手段,谁敢真认为他不行;至于敌军,若真听信这些倒也轻松了。
但是他现在怀疑,是不是这苏姑娘没底线,连着他耳濡目染不再纠结于这些细末之事,都随她去了。
坐在前面的苏樨不知道身后的人内心风起云涌,只举着双手,等着头发被分成两半送到手心。
姬玉衡握着她的手在头顶前后绕了两圈,再用一根筷子簪住。
苏樨摸了摸发髻,再摸了摸筷子,拆了自己重新盘了两次,总算学会了。
“怎么样?”针对自己的学习成果,苏樨等着这位先生考核。
还没等姬玉衡给她评分,她自己跑到水盆前对着水盆左看看右看看,又摸着自己的下巴摇头晃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终于人模人样了,本姑娘还真是天生丽质,出落得……骨瘦如柴!”
姬玉衡无语望天井,对她荒诞不经的自言自语已经见怪不怪了。
“下次上街,多买些肉。”
“嗻。”
第二次上街前,姬玉衡看苏樨准备干粮准备出洞,叮嘱了一句,“买些什么药粉驱蛇虫。”
“什么药粉?”
“随便什么药粉。”
苏樨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个度,“随便什么药粉能驱蛇?!”
这年代这么神吗?
然而她完全忘了这季节,蛇虫很少会出来活动。
“不能,”姬玉衡顿了一下,“买你心安。”
苏樨听着小哥哥这话配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觉得这厮的性格其实挺恶劣的。
“我很好玩吗?耍我好玩?”
姬玉衡浅抿了一下唇,笑而不语。
何止好玩啊……
苏樨气势汹汹地从洞口折回来,居高临下气势凛人,“干嘛不说话?心虚?方才耍我时怎不心虚?
姬玉衡迟疑地看着洞口的方向片刻,才把注意力放到她凶巴巴恶狠狠的暴走状态上。他心情豁然开朗,连这毫无生气的山洞都明亮生辉了不少。
苏樨看他只是盯着自己,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哼道:“失去我你准备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