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陈关雎看着自己冷淡的弟弟自然地隔到拂宁和魏嘉谊之间去。
“这陈雅尔?我没看错吧?”陈关雎语气近乎惊奇。
“猫有些重,我累了,你抱会儿。”她听见陈雅尔一脸平静地说。
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猫,她能举起一整只何星星的弟弟,抱了一会儿,觉得累?
这是什么新型冷笑话吗?陈关雎怀疑人生。
“这对吗?”陈关雎跟身边的人小声蛐蛐。
“正常啊。”温温柔柔的声音。
陈关雎侧过头,何随月表情认真:“力气大的人,随时也可能觉得累的,这很正常。”
她的表情太过真挚,陈关雎自暴自弃接受了这是正常的事实。
“关雎姐。”她听见另一边小姑娘犹犹豫豫的声音。
“嘉谊哥……是个怎么样的的人呢?”
陈关雎看向她,年昭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没别的意思,就是他现在看起来怪怪的,跟传闻不一样……”
18岁,还是小孩子,情绪外露,陈关雎笑了。
“年小昭。”
“嗯?”
“不要通过传闻去看人,特别在娱乐圈这种地方。”
陈关雎笑容散漫,盯着姜程的背影:“姜程风评差吧?”
“嗯……”年昭回答地犹犹豫豫。
“他救过我。”陈关雎平静地说,年昭诧异地转过头来看她。
“人皮底下是人是鬼,通过传闻是看不懂的。”
陈关雎看向她:“人活在世界上,谁不戴着面具呢?你没有,还是我没有?”
她的眼神过于通透,年昭背在背后的指尖缩了一下。
“问我魏嘉谊是什么样的人。”陈关雎语气悠悠,“这种提问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年昭。”
“语言是骗人的利器,我对他的评价就可信吗?”
陈关雎看着她,右手指着自己的心口:“不要相信话语,也不用那么相信眼睛。”
“年昭,用你的心看。”陈关雎说。
年昭将右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口。
砰——砰——
心脏在跳动,可年昭感到疑惑,她诚实开口:“关雎姐,这太抽象了,我不明白。”
“没关系的。”一直旁观的何随月开口,温温柔柔。
“只要看得够久就可以了。”何随月看着前方几个人的背影,又转向娃娃头的年昭。
18岁的年昭。
“做重大决定前,一定要认真看清楚。”何随月语气有些飘忽:“不然可能要花很久才能重新爬起来。”
“姐姐……”一向乐观小狗的何知星语气担忧。
“我没事。”何随月笑着摇摇头,她踮起脚摸了摸弟弟一头金毛,转向年昭,语气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