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爱。”
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连忙示好,说我就很爱你啊!又拼命安抚她。
那晚上女生没有杀她,早晨醒来,女孩劫后余生,猛然松了一口气,兴奋地去找房东。
刚一回到房间,忽然听见“咚”的一声,她连忙跑去窗边。
穿红T恤的门卫大叔和女生相拥坠楼而死。
警察来调查,发现他是自己用指甲割喉而死。
他是她爸爸。
——这就是梅宁删掉颜新记忆后,那株惊忧草带来的梦。
梅宁听完,握紧颜新的手,问:“所以,在梦里,你是那个女孩?”
颜新摇摇头:“不。我是那个女生。”
梅宁想说些什么,最后起身,从锦盒里拿出另一株惊忧草。
“那么,今晚你再试试吧。”
颜新接过惊忧草,随手放在枕头下,话题一转:“不过,囚神法阵的事,你有什么眉目吗?”
提到这个,梅宁手腕一翻指尖揉捻着一丝发丝,递给颜新:“这是你的吗?”
颜新也很迷茫:“我不知道啊梅宁,就算是我脑袋上掉下来的头发,我也叫不应啊?”
她灵光一闪,勾唇一笑:“有了。我有一个办法。走吧梅宁,我们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看看这根头发跟我的亲缘关系。”
梅宁:“?”
梅宁卡顿了一下:“可……可以,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可以吗?”
颜新哈哈大笑。
“我开玩笑呢。就是我的头发。发尾有点绿色,你看出来了吗?我很早之前漂过,现在看不太出来了,但是这一根刚好还留了一截绿的。——所以呢,这意味着什么?”
梅宁道:“这是九天破阵后,从阵眼掉下来的。应该是布阵者以你的头发压阵,才会把我们带去永春原。不过,谁能拿到你的头发呢?”
对此,颜新只能尴尬一笑:“那很容易了。我头发都比较独立自主,老爱掉呢。地上、床上、衣服,哪都有,随处可见。”
可是,要确认头发的确属于颜新,还是需要近距离接触吧?
梅宁闻言望向寝殿门外。
那么,会是此刻梅宁神殿中的某个吗?
酒神和尘芥自然不可能,会是两位神明吗?
颜新思来想去,总想不通,于是道:“不行。我们再去一趟永春原,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梅宁连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颜新本来想说他好好留下来休息养伤,但是想起了无数书中的桥段。
那些让她无数个夜里意难平的故事不正是这样吗?端的为对方深情考虑,其实是把对方惊慌失措地孤零零留在原地。
反正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今天就算要死,也要手牵手死在一起。
她不用被铭记,不要意难平。
每一个瞬间,每一道岔口,她百分百要选择当下的幸福。
其他的——
下一秒再说。
这样想着,她于是笑起来,朝梅宁伸出手:“走吧!——不过,你不用换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