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护卫和几个胆大的年轻人,趁乱捡起水匪被打落的武器,也加入了战局。
战况顿时逆转。
剑花碾碎雾,冷光织成瀑。
影随剑走迷千叠,光逐锋行漫九天。
匪首被剑光晃得头晕,身上血口子越来越多,他余光一扫,心生一计。
虚晃一招,纵身跃起,跳上了船中央高耸的主桅杆横梁上。
那桅杆高达数丈,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有本事上来打!”
匪首居高临下地挑衅。
宁禾毫不迟疑,足尖轻点,青影一闪,如飞燕般轻盈地跃上桅杆,稳稳落在横梁另一端。
秋风吹衣袂,月光披银衫。
“好轻功!”底下有人不禁喝彩。
桅杆之上,两人再次交锋。
刀光剑影在月下交错,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宁禾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直取要害,逼得匪首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一个倒地装死的水匪突然跃起,手中暗器直射宁禾后心!
段沉玉挥剑杀了一人,转头就看到这一幕。
他眸光微闪,旋即飞身掠去,精准地挡在了暗器与宁禾之间。
“噗嗤”一声,短刀没入段沉玉腹部,雪白衣衫晕出一团血迹。
宁禾闻声回头,恰见沈玉如断线风筝般从空中坠落。
她暗骂一声,毫不犹豫弃了匪首,飞身而下,在半空中接住沈玉,稳稳落地。
“谁要你多管闲事!”
宁禾冷声呵他,“你以为我躲不过吗?”
段沉玉靠在船壁上,脸色苍白,静静望着她:“我不敢赌。”
宁禾愣了一下,抿唇再未说话。
就在这时,匪首已从桅杆上跃下,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向宁禾后心。
宁禾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格挡,“铛”的一声震开大刀。
她缓缓转身面对匪首,眼中寒意凛然,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剑光如瀑如星,匪首勉强招架,节节败退,身上又多了数道血痕。
段沉玉扯下衣襟随意包扎一下,扬刀挡住了要来支援匪首的水匪。
水匪们虽然凶悍,却敌不过宁禾和段沉玉默契配合,加上有护卫船客相助,不过片刻,就有数名水匪倒地。
匪首越打越惊,虚晃一招就要跳河遁走。
宁禾岂容他逃脱,剑光如影随形,一剑刺穿他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