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怎能当真做这亲肤之举?
脑中轰然一响,她想躲避,却被死死禁锢:“不可!唔……”
“绛……绛萤!”
余光瞥向长窗,孟拂月瞧见一抹裙角,深知那贴身婢女还在房外听着,慌乱地大喊:“快将大人拉开!快救……”
一语落下,那丫头分明听见了。
可她所见的裙角消逝于窗台,随后房门被人一带,本是虚掩的门扇紧紧地阖了上。
此心沉至谷底。
她扫了几眼,知晓绛萤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还帮着驸马夺她清白,眼中清泪不受控地涌出。
瞧怀内的人儿绝望地啜泣,他见景停住,紧贴的双唇分离开来,指尖触她眼角珠泪。
谢令桁沉着面容看她,似想到何事,别有深意地问道:“太子吻过你吗?”
未曾成婚,怎会与男子有过亲吻?
孟拂月素来守着女贞妇道,听此一问,被问愣了神。
想来她从未尝过肌肤之亲,他低低一笑,欲再欺身而上,修长皙指不由分说地扯落她的衣带。
“看来是没有,月儿要归我所有了。”
在壁角哆嗦的女子狼狈至极,他平静地做着每一举,忽见她跪下身来,垂眸潸然泪下。
“我求大人……我求大人……”惧意充盈于心,她频频摇头,终是攥上他的袍角哀求。
“求我什么?”
谢令桁哂笑地望她,浅淡的笑意隐入眼中化不开的墨里。
虽应此疯子成他外室,可这床笫行欢来得太快,她满心抵拒,不甘就这样失了完璧之身。
孟拂月无助地埋着头,嗓音颤得厉害,断断续续地恳求着:“我今晚伺候……伺候不了大人,大人可否改日……”
“你还是不肯?”冷着容颜朝下看,他凝滞霎那,阴沉地发问。
谢令桁向旁处轻瞥,思忖了一阵,面上的冷意瞬时平息下去:“也罢,这才过了几日,是我心急了,起来吧。”
他让她起来,可是意味着驸马饶过了她?
心上畏惧未消,其影子如同黑云笼罩,她不敢抬头,唯听屋内沉寂一片。
“我扶你起来。”
半晌,头顶上飘来男子的温声柔语。
她如履薄冰般抬眼而瞧,看见驸马弯着腰,向她伸着手。
话语轻柔如棉,谢令桁展颜轻笑,收敛回锋锐之气,沉声道:“只是扶你一把,你这么怕我?”
他似乎是真想扶她,未有丝毫不轨的心思。
她瞧望不透,只得轻颤着身躯搭上他的手,心惊胆颤地直起身,良久向他解释。
“我怕的不是大人,怕的是这床笫之欢……”孟拂月依然垂着首,含糊其辞地回避视线,婉声道着一句,“我……我不谙云雨之事,怕伺候得不好……”
男子闻言淡笑,随即褪下玄色朝服,仅剩里衣一件,惬心地躺至鸳鸯枕上。
“好,那便一同入睡,和我共枕而眠。”
她未从命,谢令桁便感怒恼,缓缓挪后一寸,语气和缓,示意她睡至怀中来:“还站着发抖作甚?来这躺着。”
这情形已然无解,孟拂月颤抖着熄了灯,借着月华的光亮躺到他怀里,纤腰随之被男子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