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左三羡慕嫉妒的瞪了他一眼,呸,马屁精。
赏完人,上官涟笑意收起,又道:“备好人马,明日随本尊去梁城。”
左三、右二单膝跪下,齐声道:“是。”
武林盟,此去东行七百里,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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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糖葫芦——三文一串的糖葫芦——”
了尘正思索着武林大会的事,楼下的叫卖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思绪回笼,看到楼下卖糖葫芦的,他心绪一动,便下了楼。
“两串糖葫芦。”
“好嘞。”
“哎呦,下雨了,下雨了——”
了尘刚接过糖葫芦,便大雨急驰。
街道上不一会儿便跑的只剩卖伞的摊子。
他跑到茶楼的屋檐下避雨,糖葫芦被他放到袖中没有淋到一丝雨。
深秋的风吹的刺骨,他方要进茶楼,余光却撇见一倩影提着裙子在雨中奔跑,浑身被雨水打湿,发髻松动,紧贴面颊。
来不急仔细看,了尘便下意识的,拿过了一旁路人的伞,丢了锭碎银给他。
在路人伞不值这个价钱的呼喊中,伞都来不及开,便奔了过去。
“你怎么不找个地方躲雨。”了尘眉间蹙起,一边呵斥,一边展开伞,为那人遮挡风雨,而自己大半那在伞外。
“我,我怕你等急了。”上官涟声音有些虚,眼睛却亮的很:“还有,我很想你。”
一直都想,吾心忧君,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
“你。。。”了尘哑口无言,憋了半晌,耳根红透了,才憋出一句话:“我也想你,但等会要喝姜茶驱寒。”
“啊~”上官涟整个人都沮丧了,揪着了尘的袖口轻轻摇晃,一张美人面,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能不能不喝呀,好难喝的。。。”
忽的,上官涟似看到什么,伸手去触摸那一抹嫣红。
了尘滚烫的耳垂被她指尖冰凉的触感一激,倏然将其双手握住,为其取暖。
了尘羞恼道:“快些回去洗个热水澡,怎这般狼狈。”
上官涟:“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狼狈?还有,你耳朵怎么红了,你是不是害羞了?”
“聒噪,快些回去。”
“你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我袖中有糖葫芦,你拿着吃。留一串,你喝过姜茶后在吃。”
“相公,你真好,还有,能不能不喝姜茶啊~”
“不行。”
两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宛若一对寻常夫妻,同执一把伞,同食一串冰糖葫芦。
“啊——糖衣都被你咬掉了。”
“那你吃山楂。”
“你好讨厌,山楂酸。”
伞上绘着的鸳鸯在雨中栩栩如生,雨水冲洗着整座城,雨后的夜将是繁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