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寂静小巷。
接头人看着两个麻袋,眉头一皱:“不是叫你们绑赵雨一个嘛?这里怎么有两个?”
“你当初给出的消息是他们就三个男人,一个女子,我去的时候却多了两,分不清谁是赵雨就都给你绑来了”
接头的杀手蒙着面,让人看不见神情,语气不耐烦的催促道:“你验验货,赶紧结尾款。”
接头人闻言眉头舒展,前几日得了消息,赵凡的队伍里的确是多了个女子和和尚。
解开麻袋束口,漆黑的巷子中,隐隐约约可看清麻袋里躺着的是女子,双手被反绑着,一动不动。
“放心活着,路上太折腾,喂了点药。”杀手面不改色的说着。
左右黑灯瞎火的,接头人也看不清,痛痛快快的结了尾款,这才又有两人从暗处走出来,将麻袋拎起扛在肩上。
身形稍瘦的那个,扛起麻袋时还踉跄着退了两步。
待人走了,杀手身后的拐角走出老乔一伙人。
老乔一伙与接头的三人错开了些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在七拐八拐后,接头的三人扛着被麻袋装着的东方润与薛以拐进一处偏僻的巷子,有左拐右拐后走进一间隐蔽的小院。
夜幕萧萧,只闻远处家宅犬吠,秋风簌簌。
砰的一声。
麻袋里的东方润与薛以被丢到地上,摔的个龇牙咧嘴,险些没疼呼出声来。
扛着两人来的黑衣人,摘掉面罩呼了口气,这才活动起僵硬的肩膀。
“嘶——这姑娘真不知是吃啥长的,还挺有福气。”
“过了今晚就不知还有没有这福气了。”扛东方润来的黑衣人回道。
“好了,别说了。”一开始接头的黑衣人偏头轻斥两人,而后朝屋内道:“老爷,人带回来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瓷器放在桌案的声音,屋内的人起身朝屋外走去。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薛以耳朵微动,听出有三人走来,脚步各有轻重,却步步踩实,应是所练武功路数不同所至。
“老爷。”三个黑衣人朝为首之人作揖。
而后在所谓老爷的示意下解开两个麻袋。
就在麻袋解开的一瞬间,麻袋内的东方润与薛以蹿了出来,出手稳准狠,一个手刀砍晕了解麻袋的黑衣人。
两人在进麻袋前就是虚捆着手,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老爷身后两个习武之人立刻反应过来,将老爷护在身后朝两人出手。
东方润袖中滑出一只哨子,放在嘴中吹响。
院外的候着的老乔一伙立马冲了进来。
离小院近的人家听见响动,却也不敢探头查看,怕被误伤。
东方润他们人多,不消片刻便拿下了几人。
“你们,你们竟然反水!!!”被压着的接头人一眼便认出了老乔他们。
老爷闻言抬头怒目而视,叫骂道:“王八蛋,你们这帮杀手就是这般做生意的!?毫无诚信可言!”
呦,老乔定睛一瞧,道:“这不是张老爷嘛,怎么还有钱请我们做事,这是赌坊的钱还了?”
说起这个张老爷,也是云府有了名的,当然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原先他只是云府一有点拳脚的混混,整天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招人唾弃。不知怎么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突然就有钱了,置办起了宅子田地,成了张老爷了,行事作风比做混混时更甚,欺软怕硬。
说起来让人笑话,这张老爷开铺子做生意,不知是怎么的,开一间倒一间,钱不见进只闻出,现在沦落到守着宅子每月靠田里的租子为生,整日花天酒地。
听闻最近还染上了赌瘾,欠了笔钱,也是云府一大笑话,。
张老爷闻言,脸色铁青,随即又冷静下来,朝老乔道:“这事与你无关,他们出多少钱,我出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