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一座孤坟,就立了一块木牌有些简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祭拜,便为她颂了段经。愿她往后顺遂。”
了尘说着谎,脸不红心不跳。
“原来如此,相公心肠真好。”
上官涟全然不知那是她自己的坟。
了尘替她褪去鞋袜,崴到的地方已经开始微微发肿了。
他动作轻柔的将浸湿的帕子遮在红肿的地方,微风拂过,帕子覆盖的地方便会微微发凉。
上官涟轻晃着完好的那只脚,娇俏灵动,微倾着上半身好似闲聊般发问:“相公是何时出家的?”
“不记得了。”了尘做完这一切,便坐到了她旁边。
上官涟侧首看着他,道:“那相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是相公的娘子嘛?”
她是真有些好奇,难不成真是她容貌倾城,天生丽质,他对她一见钟情了?
“不知道。”了尘向后倒去,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石头上,闭上眼。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对她好,原本只是想着拖着她到一切结束,让她一直活着就好。却不想现在像祖宗一样伺候着,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了尘想,大概是见色起意,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摊上个祖宗吧。
树荫挡着,阳光斑斑点点的洒落,晃的人眼前一花,让人忍不住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上官涟学着他的样子也躺在了石头上,然后窝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
只是一张小嘴撅的都能挂起油壶,显然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
了尘眼睫轻颤,掀了掀眼皮,看着她的气呼呼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柔情,伸出手让她枕在脑后。
上官涟没有睁眼,顺从的枕上他的手臂,嘴角挂上一抹笑,久久没有落下。
之后谁都没有在说话。
暖阳之下,清风拂面,鸟鸣于侧,两人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两人睡了从巳时至午时。
麻了麻了,醒过来的了尘只觉得手废了,下意识抽回了被上官涟枕着的手。
上官涟对他毫无防备,后脑勺就这么冷不丁的磕在了石头上,睁眼时还是一脸茫然。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了尘背着她。
因为上官涟说磕到脑袋了,头疼不已,一副下地就能摔了的姿态。
看着那双控诉他的眼,了尘有些心虚,还能怎么办,只好背着她了。
趴在他背上的上官涟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看不到的背后笑得得意,时不时嚷嚷着头疼。
了尘那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于是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威胁道:“既然那么痛,那我回去给你开服药,不过那药性与蜜饯冲突。。。”
上官涟:“呃,相公,我好像也没那么痛了,过一会就好,不用吃药,不用吃药的。”
说完着,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
真是的,一张嘴尽说些让人想死的话。
了尘勾了勾嘴角。
吹着山风,听着鸟语,在如摇篮般的晃动中,趴在背上的人昏昏欲睡。
听着耳边舒缓的气息,了尘想,就这样,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