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抄家如吃饭的人,对此印象不深很正常。
镇远将军为戚绶的答案沉默片刻,忽然迸发出极大的热情:“原来如此啊!丞相大人果然还是年轻,只考虑姑娘家的外貌,没考虑到以她的年纪,要与你完婚还得两年,生孩子就更晚了。回头让我夫人给您介绍几个好生养的姑娘……”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
早二十年,十四岁或许是正当嫁人的芳龄。
但现在各府子嗣繁茂,又开始讲究奢婚,男女成婚的年纪就开始往后推迟。
且越是高嫁,家里就越会将姑娘留得久一些,以示珍爱,免得旁人说些攀附权贵的闲话。
戚绶:“我感觉自己没那么早死,所以等得起。”
镇远将军:“……”
对着一个常年在战场上生死拼杀的将军说这种话,不觉得冒昧吗!
他丝毫不怀疑,这货就是在内涵他们家孩子容易死。
镇远将军:“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吧。”
戚绶笑了笑。
然后被人赶出校场。
林渐秋跟萧承睿的比试,以她输一筹为结尾。
她有点难过。
本就清冷的神色更多一分疏离冷淡。
萧承睿没发现。
他感觉这是一场热血沸腾,十分尽兴的校场跑马。
甚至有点开心。
张嘴就要说“马和弓都送给你”,紧急想起二哥对他的叮嘱,改成了:“你若是有空,可以时常过来。”
林渐秋婉拒:“课业繁重,并无闲暇,今日还是向先生告了假。”
秦氏确实给她找了很多女先生,欲将她以最快的速度培养成大家闺秀和一个合格的主母。
那些课程曾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对现在的她来说却十分简单。
只有“作为借口”这一个作用。
萧承睿有些失望,很快又道:“随时可以的,我跟守卫说一声就行,即便我不在这里,你也可以凭借此物通行。”
他递给她一枚精铁制成的箭头。
边缘打磨圆润,用一根红线拴着,显然具有纪念意义。
林渐秋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射中猎物时所用的箭矢,被他常年带在身边。
因为他也曾经送过她。
那时,她接了。
“不必。”
这一次,她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