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瞻:“……”
程芙:“多了吗?”
崔令瞻:“……”
燃烧的叫嚣的渴念再一次被冰雪覆灭。
沉默了良久,崔令瞻平静下来,拉过附近的圈椅坐下,抬手将掌心覆在额头。
程芙觉得一直这样躺着很尴尬,便以肘撑起上半身,也坐了起来。
她又得罪了毅王。
当她从那间暖阁走了出来,人们的目光变得不同了,如常的客气里多了些敬畏,小心翼翼的,待她格外周到,也不需要她再做任何事。
薛姑姑将早前收拾好的一间抱厦安排给了她,就在毅王暖阁的隔壁,中间打通了一道门,想来是为通房准备的,只要毅王想,他可以随时推开门,走进她的房间,而她,倘若毅王允许的话也可以进暖阁。
月地云斋的婢女去后罩房帮她取回私有物品,亲手摆放在她的新抱厦。
抱厦精致到椅搭都是织金妆花缎子,还有刻丝的引枕和月影纱帐幔,那张红木的小四仙桌时刻摆着三盘精致的糕点果子,不管她吃不吃,都会有人过来及时更换,种类繁多,味道新鲜。
她们不再叫她阿芙,改口称芙小姐。
程芙理解为这是与王爷有了首尾,但没有名分的意思。
毅王默认与她睡过了,自然不会有人怀疑。程芙也未曾解释,因为那是早晚的事,不过最近不太可能,毅王似乎生气了,去了军营,一连三日未归。
他用低沉的冷脸和行动告诉她,不可以躲他的亲吻。
他不仅要与她行云雨图里的事,还要品尝她的嘴唇。
程芙皱了皱眉。
她是有些洁癖的,下面的事洗洗就算了,上面的话她得吃饭。
不过也没有纠结太久,因毅王的唇泛着健康红润的光泽,牙齿洁白整齐,通身更无不妥的异味,反而说不出的干净清新,淡淡的香,比她还香。
种种来看,其实也不是不能忍。
主要是不亲密相处的话就永远也拿不到他的信任。
她需要他的信任。
冬月十八,毅王依然未回府,礼物却如常送进了程芙房中,一套做工精良的金针和大包小包的珍贵药材。
两三年没碰过金针了,略微手生,所幸基础还在,她把针捏在指间,发了会呆。
小丫头在门外笃笃叩了叩门,轻声道:“小姐,薛姑姑请您出去见客。”
“哪里的客人?”
“奴婢不清楚,只知是香山的匠人。”
自古能工巧匠出香山。很快程芙就知道了来人的目的:为她量身定制一套金针。
测量手指、手掌乃至手臂的尺寸以及发力的习惯皆为打造前不可或缺的步骤,这套针也将成为最适合程芙的孤版。
匠人毕恭毕敬道:“小人师从钟离泉,曾为太医署的御医打造梅花飞针,担保为姑娘所造不输于此。”
毅王送的那套只不过是先让她玩玩的,这里才是重头戏,工期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