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问了一句:“你手底下的人嘴巴严吗?”
李舜贺搓了搓胳膊,狐疑地盯着她。
因为苏悦从前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就连他珍藏的那些漂亮武器她都不看第二眼,现在居然关心他手底下的人。
“哼,他们不敢乱说话的,不过你是想要他们帮你做什么不能见光的事?”
李舜贺很会由己度人,苏悦没好气道:“没有,我没有什么不能被人知晓的事!”
话是这么说,苏悦还是不敢把黄金匕。首拿给李舜贺,要不然她和宁玠在一起的事就会暴露。
真烫手的山芋!
坐上回府的马车,夏荷察觉娘子情绪低落,小心翼翼发问:
“娘子为何一直在研究这个匕。首?”
夏荷还没问过这是从哪捡来的,但直觉告诉她不简单,因为她从未见过苏悦用这么沉重而复杂神情打量一个物件。
好像它寄托了女郎多愁善感的情丝。
娘子该不会去会了某个情郎,这是定情之物吧?
夏荷一边震惊一边吃惊。
是谁啊,连她这个娘子心腹都不知道,娘子可瞒得紧!
“你不懂。”
过了一会苏悦又道:“我也不懂。”
夏荷给弄糊涂了。
她不懂就罢了,怎么娘子自己也不懂了?
哎,好烦啊!
苏悦没能把匕。首研究出名堂,遂往脚边一丢,挑起帘子看窗外街景。
市井的热闹烟火气很快就驱散了苏悦的愁绪,她重新恢复了精神,拍了拍车壁,命令车夫。
“绕一条街,我要买糕。”
难得出门一趟,不带点东西回家就是亏了。
苏悦往常就很喜欢朱家甜糕铺的手艺,指示夏荷下车狠狠采买一番,还特意嘱咐去隔壁酥点铺再买一盒核桃酥,她要派人送进宫给李舜贺。
虽然李舜贺老欺负她。
但她作为姐姐,是不会总和他计较的,有好吃的也会念着他一份。
想起核桃酥,苏悦心也软了一点。
姑母不爱吃这些零嘴,也不许宫里的御厨给李舜贺做,他五岁都没吃过一颗糖,还是苏悦偷偷带进宫给他的。
“娘子,他抢了最后一盒核桃酥。“
车外夏荷委屈控诉,“是我先来的!”
“小娘子此言差矣,你看,我这只脚,是不是在你的前头?”
苏悦推开车窗,探出脑袋。
一穿蓝色翻领胡服,头戴兽纹金属抹额的小郎君伸出一只脚,不多不少就踩在夏荷的脚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