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的袖摆也湿潮着,手按到窗边,手背脉络暴起,日光映亮指尖坠着的晶莹,那根手指发红得厉害。
不过才隔了这些日子,她便已经容不下他。
沈微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哑声:“别抗拒我……阿音。”
在这件事上,许繁音总是无力的,即便她不想,沈微也能勾的她心甘情愿。
他将她的手扶到肩上去,不顾裂开的伤口渗出血色,许繁音被迫抓紧,气得骂他:“说好……说好不在颈上留痕迹的……”
“抱歉……阿音,我控制不住。”
许繁音本打算走之前去看看大长公主的,被折腾的硬是歇了两日,到第三日她脖颈手腕的红印淡下去,才方到慈安堂。
谢婉正陪着大长公主下棋,见她来了,主动起身让到一边,许繁咯吱笑:“别别别,你和祖母下吧,我不会这个。”
说着她便坐到一边去吃茶点,谢婉还有些不安,大长公主叫她坐下:“你这个二嫂啊,谁多吃了她一块糕点定然会记上三天,若说谁家女子多看了一眼二郎,她只会赞成拍手,说什么人之常情,你说说,是不是个傻的?”
谢婉岂敢点头,只是见屋里的崔嬷嬷与婢女们都笑起来,才跟着抿了抿唇。
许繁音嗔怪:“祖母,你尽开我的玩笑。”
“可不是开玩笑呦,”大长公主摇摇头落子,示意谢婉来下,“对男子,就该像你二嫂这样,不要时时表露出对他心意,不管心里多么在意,都要让他觉得是他需要你,而不是你需要他。你只要过好自己,他自然而然会惦记你。”
谢婉年纪十八,心态还是十四岁的少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下完一盘,大长公主面露几分疲倦,叫了谢婉回去歇息,让许繁音坐到身边,问她:“崔嬷嬷说昨日太子来颁了旨意,几时动身?”
许繁音老老实实回:“七月末,祖母。”
“连中秋也过不了么。”大长公主长长叹气,许繁音看着老人家仿佛失去大半生机,劝慰:“没事的祖母,逢年过节就回来了。”
她没说“我们”,实在不忍心再对大长公主开这种空头支票。
“阿音,”大长公主轻轻握住她的手,“喜欢二郎吗?”
许繁音不知老人家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会儿,温声细语:“喜欢的,祖母,我只是个普通人,他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
神啊,让她再说一次谎吧。
但是也不算说谎吧,她是喜欢沈微的钱和颜啊。
大长公主的不舍太浓烈,让许繁音不敢再多呆下去,从她身边起了身,行罢礼便以不打扰祖母休息为由要退出去,大长公主重新牵住她的手,满目慈爱地细细看她:“好孩子,自从你做了二郎的妻,他连笑容都多起来了,一开始他怕我赶你走总来找我,请求我不要为难你,后来呢,便有意无意打听你来慈安堂爱吃什么,还不想让我察觉,跟做贼一样。”